連到屋頂,那就不好看了。''~)''”
桑榆簡直有遇到知音的感覺,大喜道:“老爹,你的就是我想的!”這聲“老爹”讓姜老師傅笑開了花,連連點頭道:“女娃子會話,沒別的,老爹準保給你把活兒幹得乾淨利索。”
桑榆有種遇到行家裡手的感覺,趕緊地請益:“老爹,我想把這窗子也換了。這原先的窗子太過低矮,支開後雖可通風,光線卻不足。我想將窗子開大,不整體往外支出,而是做成兩扇可活動的,像是小木門那樣子的。朝裡開窗,合上後可以在窗縫處閂死。窗子外頭罩一層白色細眼紗繃子,夏裡可以防蚊蠅。只是這窗紙卻有些犯愁,再白的油紙我都覺得透光性不好,而且冬裡還不擋風。”
姜老師傅哈哈笑起來,忍不住地得意:“女娃子,你還真問對人了。我家的窗紙就比別家的結實還透亮。也罷我老頭子也不藏私了,就把秘訣告訴你吧。其實,你只要用樹脂膠漿,將白油紙裡外刷上幾層,曬乾後就足夠結實□,既透光又擋風。”
桑榆聞言大喜,樂滋滋地道謝:“多謝老爹!您盤炕需要啥就跟南山,我給你做好吃的去!”
這邊建著火炕,那頭季南山與季秋陽,叫了幾個泥瓦匠,也開始建起了工棚。桑榆叫他們把工棚隔出來一小間,就在離主屋近的這側,專門做個會廳。桑榆想好了,進廳迎門處直接建一個極低矮的火炕,好像地臺那種,中間放個長條桌,做幾個蒲團,來可以在炕上坐。然後地臺下頭,左右各放一張羅漢床,也可以坐人。屋子中間再放一個大熏籠,可以燃炭也可以薰香。
動工開始,桑榆與季婆子在梨花嫂家裡暫住,季南山和季秋陽則住到了溪和先生家裡。接連忙了三日,三個火炕都已盤妥當。試燒了一把,只些許木柴,屋內便十分暖和,尤其是躺在火炕上,身下暖意如潮,滾滾不歇,通體舒泰。姜老師傅笑言道:“剛睡火炕的人,身體還不習慣,恐要上火呢。要少加柴,火控溫,再飲些涼茶去火,等身體習慣了就好。”
後來在桑榆的堅持下,姜老師傅多留了一日,從旁協助她刷出了不少樹脂白油紙。季南山早就按照桑榆的草圖,將新式的木窗做好,漆了桐油,將新窗紙連糊了兩層,再用木楔固定。不用,季婆子那屋也是如此重新換過。梨花嫂見新窗子既擋風又透亮,果然十分地好,當即決定稍後將自家的也換掉。
一番大折騰,院子東側的廂房已拔地而起,三間半房子的長度,一間留出來單獨看門做了會室,其餘的便用作工棚,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幾根支撐頂梁的大柱子。
再看主屋,那火炕表面一層,是用古法舂兌的堅硬的黃泥,抹得平順光滑,簡直有如石質,並不起刺兒揚灰;上面先鋪了一層粗麻彩格子線的家織布,這種布厚實挺括又極為平整,正適合做底層;再上面是一床厚厚的炕褥子,裡面的棉絮雖是舊棉被裡拆出來的,卻已經翻曬後重新彈過,鬆軟舒適。
季婆子這幾日,正忙著縫製床帳子與新被褥,小七七多日裡都是交給季秋白看管。那秋白雖一直對桑榆粗聲粗氣,要麼就是不甚搭理,卻對小七七甚好,按時抱來叫桑榆餵奶不,還一直抱在懷裡,桑榆那日了兩句,大意是小孩子總抱著容易嬌慣出毛病來,以後不抱就不行了。沒想到季秋白既然首次平心靜氣地對桑榆道:“無論什麼時候,你看管不過來,送到我那就是。”
看到季秋白對七七溫柔的樣子,桑榆心裡也很是感觸。她比桑榆還大上好幾歲,雖然瘦弱了些並不怎顯年紀,卻早已是為□為人母的時候了。只是她命不濟,刑剋父母的流言不,還喜歡上了孫溪和,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段姻緣註定千扭百結、無可著落。
而季秋白這段時間,心裡何嘗不是翻江倒海呢。她知道孫溪和對桑榆好,一方面嫉妒難過,不想給她好臉色;一方面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