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一遍,你和我的共同利益,就只有報復聶伯庭和顧爾清這麼一個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你還是少管為妙。”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不然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敢跟你保證什麼。”
艾榆覺得後背一涼,才發現他眼角閃爍的寒光,胸口一緊,“你真是個混蛋,成睿。”
他俯身到耳邊,低沉的笑聲震動著她的耳膜,“可是怎麼辦?你現在和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既然是要報復當初聶伯庭拋棄你,就必須狠下心來,明白麼?”
艾榆胸口襲來一股強烈的厭惡感,避開他的觸碰,“我沒心情。”
成睿卻扣住她的下顎,咬上了她的唇瓣,悶悶的聲音從唇間吐出來:“不知道聶伯庭想象到你和我上床時的模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艾榆聞言,使勁推開他,狠狠地說:“你真是個變…”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帶有懲罰意味的吻就落下,“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
顧爾清趴在書桌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短短的時間內她做了一連串和過去有關的夢,她夢到了和靖溪離別那天的情景,夢到了成睿對她的悉心照料,夢境又一下子轉到了院子裡慘死的老貓,血淋淋的屍體,蜷縮成一團…直到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才讓她擺脫了這個可怕的夢境。她以為是聶伯庭的來電,通知她晚一點回家,可是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是一連串奇怪而又陌生的號碼。
顧爾清迅速清醒,揉了揉眼睛,按下接聽,“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很陌生,“請問是顧爾清小姐嗎?”
“對,我是。你是哪位?”顧爾清皺起好看的眉頭,輕聲問道。
“我叫任舒,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嗯,什麼事?”
對方在那頭停了停,又說:“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情,可能讓你很震驚,但是我覺得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才給你打電話,是關於周靖溪的事。”
顧爾清詫異地瞪大美眸,仍舊不敢相信,“靖溪?你怎麼會認識靖溪?”
“我是他在美國研究所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那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已經離開美國了?”顧爾清終於找到一絲希望,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你先彆著急,接下來我會一一向你說明,可以嗎?”
“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了。”
任舒長吁了一口氣,“那現在我要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
顧爾清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不由得握緊了手機。
這是顧爾清接過的最漫長的一通電話,不是長在通話時間,而是通話每一分鐘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眼神空洞得像是散了魂魄,身體裡的每個器官都在發疼,耳朵嗡嗡作響,一直縈繞著剛才的女聲:靖溪去年二月份遭遇了一場入室搶劫,搏鬥的時候被歹徒用鋼筆扎進了喉頭,聲帶被毀,左腿落下了殘疾。後來創傷後應激障礙送往精神病院,一個月前逃了出來,下落不明。
顧爾清不知道她是怎樣聽完這通電話的,任舒說得很慢,可是她卻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的字語聯成一段話。那些所謂的研究所秘密研發活動、未婚妻…全部都是騙人的,他真的出了意外!
“那信是怎麼回事?跟我寫信的是他本人嗎?”
“是他本人沒錯,老實說我並不覺得那是入室搶劫,更像是針對靖溪的,那個小偷後來只拿走了些不太重要的東西。但在那次事故里靖溪傷得很重,搶救過來後,他知道他毀了聲帶後很崩潰,所以才騙你研究所裡有秘密科研活動,改為寫信聯絡。”
“他什麼時候被送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