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對國師有芥蒂，難道我會不知道？只是靈兒，國師未必想你這麼想的冷漠無情，不要忘了，他只是比你大兩歲而已……”當年那個小娃娃，在自己十五歲的時候出現，卻在六年之後被自己的父皇帶到自己面前，澈國師一死，離吻就是自己的國師。那時候的離吻眼中沒有了五歲時的天真，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一樣，冷漠無情……

洛靈聽著洛蕭的話一怔，一種莫名地心酸湧上心頭。那個就像是王者的人才十五歲，自己怎麼忘了？他殺佞臣，穩朝綱，現如今還遠征不死人，那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擔起自己的使命的？

“當年你才九歲，他也才十一歲，或許你不記得，但是他卻無法忘記那一天他所看見的，聽見的，十一歲的離兒還是個滿是天真想法的孩子，卻抱著澈國師的屍體連哭都沒有哭，就這麼睜著大眼睛看著澈國師的臉。”洛蕭痛苦地閉上雙眼：“那時候，離兒才進宮剛滿六年，卻在澈國師死的那天知道了怎麼恪守本分……”開始疏離自己。

洛靈畢竟是個孩子，從洛蕭口中聽到離吻的事情，心裡對離吻再多的不滿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是低不下這個頭承認離吻的能力：“那隻能說他天生就是冷漠無情的！連他師父死都不哭一聲！”

原本溫潤的嚴重閃過一絲戾氣，把說話的洛靈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立即低下頭。洛蕭緊緊皺眉：“靈兒，澈國師是離兒的親生父親，你認為你的話對離兒公平麼？”

“什麼？”洛靈大吃一驚，從來沒有聽說過離吻還有什麼父親的，還以為無所不能的他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那澈國師死了，他為什麼也不哭？”

“因為他在那天就知道了什麼叫做仇恨。”離兒，你還是恨我父皇的是不是？所以連我，你也一起恨了……

“那他豈不就是恨父皇！”洛靈瞪大雙眼：“皇兄你還留著他！萬一他要對你不利呢！”

洛蕭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剛要解釋，卻聽見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傳來：“本座要是對皇上不利，第一個就殺了你！”

洛靈大驚，急忙轉身：“離吻！”

白影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掠至洛靈身邊，狹長的丹鳳眼中閃現的全部都是殺氣，剛一出手想要扣住洛靈的脖子，卻被另外一隻手抓住！

洛蕭擋在離吻面前，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離吻眼中的殺氣盡數卸去，慢慢放下了手。洛靈大喊：“你敢對本王動手！”剛才，他明明是想要殺了自己的！

白色身影立即朝洛靈跪下，聲音不卑不亢：“請王爺恕罪！”

“離兒！”洛蕭的身子狠狠一震，離吻從來就沒有給人下過跪，就算是自己，也只是福身，但是現在卻對靈兒下跪？

洛靈顯然也被離吻的動作嚇了一跳，朝洛蕭看了看，見洛蕭臉上滿是擔心，也只好彆扭地回道：“起來吧！”

“離兒，你剿滅了不死人？”洛蕭立即轉移話題，心中驚奇不已，他不是去遠征了麼？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離吻恭敬地朝洛蕭福了福身子：“是，皇上！”

洛蕭的眼中立即充滿了笑意，讓離吻知道自己的速戰速決都是值得……

┄┄┄六年後┄┄┄

一個墳包，一塊墓碑，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離吻在墓碑前擺上三隻白玉酒杯，緩緩地斟上酒，白皙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師父，十年了……”

沒有人回答，只有瑟瑟冷風，孤清地背影在離澈的墳前跪著，伸手撫了撫長滿了藤蔓的墓碑：“他死了，在你離世不久就死了，你會不會怪我沒有讓你和他葬在一起？”離吻撒了酒杯中的酒，繼續說道：“我始終想不明白，呢待在他身邊二十年，到頭來只是一杯鳩酒，為什麼你還是不怨他？我才只有十年，可是我很累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