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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龍扶入帳中;陳敬龍一沾枕蓆,便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陳敬龍方醒;睜開眼時,只覺頭痛欲裂,不得不坐在榻上,運轉幾遍內力以壓酒氣;稍覺好些,方才起身出帳。

賀騰正在帳外監督軍兵操練。陳敬龍一出帳,便撞見他,不免有些尷尬,上前賠笑說道:“哈,我著實起得晚了……”賀騰自顧盯著軍士佇列,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說道:“如此時候起床,確實太晚”

陳敬龍見他不留情面,更覺難堪;默立片刻,又搭訕道:“幸好有你,才不至誤了軍事……”賀騰仍是面無表情,冷冷打斷道:“為將者,當以身作則,為軍士表率;不可因有依靠,便放任自流”微一停頓,又道:“深夜濫醉而歸,如何可為軍士榜樣?”

陳敬龍想起昨夜自己醉後與他相對,胡言亂語的情景,不由羞慚無地;垂頭喪氣,抓耳撓腮,默立無語。

賀騰隔了半晌,方又開口,緩緩問道:“末將已調配空帳,以備安置新兵。招募之事,何時施行?”

陳敬龍手足無措,無顏與之相對,正在尋思如何尋個由頭,外出轉轉,以躲尷尬;聞言忙道:“招募之事,須得王爺幫忙。我這便進城,去請示王爺;如何?”

賀騰尋思一下,緩緩點頭。陳敬龍見他同意,登時鬆了口氣,忙轉身喚軍士牽馬。

待踢雲烏騅牽來,陳敬龍騎上,又看向賀騰,賠笑問道:“我去了?”賀騰點點頭,低聲囑道:“留意王爺身體如何,回來告訴賀騰知道”語氣微顯關切,終於不再只是生硬冰冷。

陳敬龍連聲答應,輕夾馬腹,緩緩馳出營去;直到離營稍遠,確信賀騰已看不見,方才心中安穩,放開手腳,打馬狂奔。

數里路程,在踢雲烏騅賓士之下,轉眼即過。

入了城,陳敬龍卻不急著先去王府,而是策馬奔往歐陽家義軍招募處。他上次惹怒了商容兒,因連日忙碌,不得空閒去安慰哄勸,心中著實不安;此番終於得暇,當然要先去探看商容兒是否息怒。

他穿著盔甲,騎著駿馬,十分惹人注目;剛到招募處所在的廣場邊,歐陽干將便已望見,急忙迎來;離老遠便拱手笑道:“敬龍兄弟,聞聽你已執掌軍兵,做了將軍;可喜可賀”

陳敬龍下馬還禮,一邊支吾遜謝,一邊掃目觀望;見場中並無商容兒等人身影,頗覺詫異;急問道:“容兒、雨夢她們,現在何處?”歐陽干將應道:“她們在這裡坐了兩日,頗覺無趣,今天便隨若男去練兵場玩耍了”

陳敬龍這才放心,笑道:“既然如此,我去練兵場便是。干將兄,告辭”歐陽干將也不挽留,笑道:“敬龍兄弟統領軍兵,必定繁忙的緊;愚兄不敢阻留;以後得空時,咱們再相聚長談”

陳敬龍答應一聲,拱手別過,又上馬往練兵場方向行去。走出不遠,忽地想到:“歐陽干將一向待我熱情似火,怎麼此番不同以往,微有疏離之意?”心中疑惑,轉頭觀望招募處,忽地發覺,那旗杆上懸掛的條幅,商容兒名號竟已移到了歐陽嘯之前;而那名號中,竟赫然加上了“長纓會總舵主陳敬龍之未婚妻”等字樣。

這一見,陳敬龍登時怒火中燒,暗道:“楚楚猜的沒錯,歐陽干將果然利用容兒,借我名頭。難怪他不敢與我多談,原來是怕我留意條幅,提出異議”當下便想撥轉馬頭,回去質問歐陽干將;但隨即又想到:“他打出的,是商容兒的身份名號,雖借我名頭,卻並非直取;我去質問,終不能理直氣壯且先去見了容兒,問她是否肯撤下名號,再做計較”打定主意,強忍怒氣,策馬往練兵場行去。

到達練兵場時,齊若男正帶領義軍操練。商容兒、雨夢、吳旬、六子四人,坐在場邊觀望解悶。

陳敬龍行到近處,四人聽見馬蹄聲,一齊轉頭看來,同時一愣。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