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離不凡身前。
離不凡抬手在他肩頭重重一拍,命道:“你不是號稱滑不留手,最jīng通脫困逃難之法麼?現在你來瞧瞧,若有敵方高手脫出咱們包圍,該從哪個位置逃脫的可能最大?”
那“油葫蘆”轉動胖頭,四下打量一遍,自信應道:“各處包圍皆無破綻,沒人能無聲無息的潛逃出去;決計沒有!”微一停頓,又沉吟道:“若本領格外高強,憑藉過人武力強衝硬突,定會引得幫主注意追襲,更沒有逃脫希望!……嗯,當此情形,若我是敵人,想要活命,就會伏地裝死,靜靜等待防範鬆懈、可以脫逃的時機……”
不用他再講吓去,陳敬龍等人皆已省悟。離不凡急揚聲喝道:“兄弟們,小心防範,不可鬆懈;把敵人屍體都再戳上兩刀,一具也不能漏過!”
眾赤焰幫人齊聲答應,各出兵刃,yù要動手。便在此時,位於最北側的一具“屍體”突地躍起一丈來高,如一溜黑煙般悄無聲息的從兩名赤焰幫人頭頂掠過,疾往人叢外面撲去。
眾赤焰幫人已留意防範,哪能容其輕易逃脫?那“屍體”剛剛越過兩人,尚未撲到人叢之外,其側前方一人已揚起長劍,斜往他小腹刺去;又有一個瘦高漢子邁步橫跨,擋向他正前方。
那“屍體”右手提著柄細刀,見有長劍刺來,當即揮刀擋去,同時左手一翻,一枚鋼鏢脫手而出,shè向那yù阻前路的瘦高漢子。
刀劍交撞,持劍之人驚呼一聲,踉蹌後退;那“屍體”稍受阻力,身形急墮而下,落地時,左腿竟支撐不住,一軟跪倒。
不等“屍體”站起身來,那yù阻其路的瘦高漢子已斜身避過鋼鏢,右手一揚,一蓬碧綠粉末衝袖而出,直往“屍體”臉上撲去。
毒粉飛撲,非刀劍所能格擋;那“屍體”又單膝跪地,縱躍不靈;無奈之下,只得斜身躺倒,連滾幾滾,躲向一旁。
等“屍體”停止翻滾,躍起身時,三條人影已如飛奔至,散成三角,將他圍在中間。正是他脫逃受阻、稍一耽隔的工夫,陳敬龍、洪斷山、商容兒三人已疾馳趕到。
陳敬龍向那“屍體”臉上一張,見纏滿黑sè布帶,不禁喜怒交集,恨笑道:“好,好;瘋魔四郎,你果然沒死;我能親手殺你,當真好極!”商容兒向瘋魔四郎焦糊左腿一瞥,眨眼謔笑道:“傷成這樣,一定痛的要命吧?嘻嘻,就算讓你跑,你能支援跑出多遠呢?”離不凡望望他手裡的細刀,恍然笑道:“我說怎麼一直找不到用鐮刀的那個高手,原來你聰明的緊,居然早早便換了兵刃!”
瘋魔四郎緩緩轉頭,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忽地長嘆口氣,甩手將細刀丟棄一旁,負手而立。
陳敬龍頗覺錯愕,疑道:“怎麼?你情願束手待斃?”
瘋魔四郎淡淡應道:“我前些rì子中過劇毒,至今餘毒未清,本領施展大受影響,連正常時一半的水平都達不到;不然,今天我定能安然脫身,沒人能攔得住我!……三位本領超絕的大高手,圍殺一箇中毒未愈的病夫,哼哼,當真有臉的緊、威風的緊!你們若豁出臉皮不要,我又有什麼辦法?要殺只管動手吧,何必客氣?”
聽他這話,陳敬龍不禁冷笑連連,恨道:“想用這等言語逼住我們,純屬做夢!對你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何需講什麼臉面、道義?當初你們圍攻龍總舵主時,又何曾因他中毒無力而手下留情了?”
瘋魔四郎微微一愣,疑道:“龍總舵主?你是說龍天河?……你與他有何關係,為何會提起他來?”
陳敬龍雙目一瞪,咬牙喝道:“我本姓龍,現已重建長纓會,身居總舵主之位。你說我與龍總舵主有何關係?”
瘋魔四郎又是一愣,定定望著陳敬龍面容,喃喃道:“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覺得你眼熟……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