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行動如此之慢,無不詫異。陳敬龍戰心急切,索性傳令,將四門全部開啟,請敵直入。
然而,四門大開之後,過了許久,居然仍無敵軍進城。陳敬龍滿肚子納悶,派軍士去城上觀望敵情;軍士回報:“敵軍確實集結已畢,也確在行進,但卻是向西而去,並不是往鏞城而來”
聽得此訊,陳敬龍、項拓、慕容濱濱三人,面面相覷,險些把下巴都掉在地上。大惑不解之下,三將連同緊隨陳敬龍而守的雨夢,急奔上城,遙望敵軍動態。
果然,敵營外,長隊如龍、旌旗如林,急急向西湧去;隊伍雖然齊整,但以行進速度來看,卻似在逃命一般,頗顯急躁。但敵軍營寨內,帳篷林立依舊,甚至能模糊看見些衝車、板牆等大型攻守器具,似乎敵軍只是稍離片刻,不久便回,所以不用拔營起寨。
陳敬龍等人正看的滿腹狐疑,猜不透敵軍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時,吳旬匆匆奔來;剛登上城頭,便驚奇叫道:“怪事,怪事陳少俠,真真出了怪事了城東敵軍……”說到這裡,已看見北城外敵軍動向,不由一呆,隨即叫道:“怎麼這裡的敵軍也退走了?”
眾人聽他所言,已知他所說怪事,必是城東敵軍也在退走。陳敬龍問道:“城東暗軍,沒有一兵一卒來搶城麼?”
吳旬連連搖頭,疑惑道:“不但沒有搶城,反倒退的十分匆忙慌亂,倒象是怕我們衝出城去殺他們一樣,真是莫名其妙”
陳敬龍如墮九重霧裡,摸不著頭腦;納悶道:“敵軍為何退兵?退兵,又為何不拔營起寨,竟連許多家當都丟棄不要了?這……這可當真匪夷所思”
在他猜想這工夫,賀騰及八營副將又接連奔上城來。賀騰簡短稟道:“城西敵軍不攻反退,頗為怪異”八營副將賀騰已先說明,不需再費口舌,便連連點頭,指著賀騰稟道:“跟他一樣,跟他一樣……呃,城南情形,跟城西一樣”
陳敬龍聽得四面敵軍居然同時退去,徹底放棄鏞城,不禁疑在夢中,呆如木雞。
慕容濱濱思索良久,恍然叫道:“我懂了敵軍仍未對我軍放棄警惕,所以設計相誘”
陳敬龍等人不解何意,一齊注視於她,目露詢問之意。
慕容濱濱理理思緒,詳細解釋道:“我們撤去城上守軍、大開城門,此舉太過突兀,敵軍定是驚疑不定,怕我們設計埋伏,所以不敢輕易入城……”
不等她說完,吳旬連連搖頭,打斷道:“不對,不對,慕容將軍此解,全沒道理敵軍就算不敢輕入,只需多加觀望便了,又何必退走?”
慕容濱濱冷笑道:“他們怕中了我軍計策,所以反設計相誘,這又有何不解?我軍斷柴多日,若得機會,必以出城取柴為第一要務。敵軍定是料到此節,所以暫時撤離,誘我們出城;依我猜想,敵軍不久必回;我們若當真出城,便是中了敵軍計策了,到時退避不及,在敵軍騎兵衝擊下,必被殺的慘不堪言”
八營副將點頭贊同道:“敵軍不拔營寨、不搬輜重,顯然有迴歸之意;慕容將軍猜測,不無道理”
賀騰不以為然道:“不可能不拔營寨、不移輜重,這回歸之意未免太明顯了些,只怕連小孩子也瞞不過。敵軍若當真設計相誘,必要裝的像模像樣,讓我們上當,怎會留下這樣大的破綻?”
八營副將笑道:“賀副將,你這話可說的錯了敵軍不動營寨,正是要我軍誤認為其別有要事、撤退匆忙,不及收拾;正是要裝的像模像樣,引我軍上鉤這實為誘敵之策,並非破綻,不可誤解”
賀騰皺眉問道:“你先說敵軍留營,迴歸之意顯然,又說留營是為引我軍上鉤;那這敵軍留營,究竟是為迴歸、還是為誘敵?”
八營副將笑道:“既為誘敵,又為迴歸,二者本為一體,何須多言?”
賀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