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打我自己,這種架,卻如何打法?依我看,取勝是沒希望的,唯有xìng命相搏,爭取與他同歸於盡……”
一聽他說出這話,秋長天、商容兒齊齊變sè,異口同聲叫道:“不行!”洪斷山忙道:“敬龍莫要失了信心!依我看,林正陽的鬥氣,大有古怪,未必如你感覺那般神奇!”
陳敬龍jīng神一振,興奮問道:“莫非洪大俠已察覺他鬥氣有何弱點?”
洪斷山沉吟應道:“弱點倒談不上,但確實發覺有些不合情理之處……”
他剛說到這裡,卻聽場中林正陽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眾人擔心慕容濱濱安危,暫顧不得深究鬥氣問題,齊齊轉頭往場中看去。
……
慕容濱濱見林正陽默立片刻,忽地憂sè盡去、放聲大笑,不由錯愕;尋思一下,皺眉喝道:“姓林的,你究竟敢不敢與我較量?已然應戰,卻不來動手,只顧傻笑,這算什麼?”
林正陽慢慢收止笑聲,施施然將雙短劍收回鞘中,負手嘆道:“陳敬龍麾下有高手,我神木教可也並非無人!慕容將軍說,打得過你,方能與陳敬龍較量,似乎有理;但按此道理行事,則你也要打敗比我稍弱之人,才配與我較量!”言畢,衝神木教看臺微一招手,喚道:“玄兒,過來!”
林玄聽父親呼喚,忙躍下看臺,奔入場中,到林正陽身邊站定。
林正陽掃視群豪,得意笑道:“陳家軍主將,由麾下將領代為出戰,我神木教主,便以神木教枯木使應戰。如此行事,天公地道、合情合理,諸位沒有異議吧?”
由部下代為出戰,本是陳敬龍一方先做出來的;眾豪傑既不反對慕容濱濱代戰,此時便也無法反對林玄代戰;況且,林玄比慕容濱濱大不了幾歲,身份、年齡,皆堪匹敵,全談不起以強欺弱、以大欺小,便是想尋個由頭阻其出戰,卻也尋不出來。因此上,林正陽詢問過後,眾豪傑盡皆默然,並無一人提出異議。
林正陽見眾人不語,越發得意,大笑道:“陳敬龍,你好好歇著,養足jīng神,免得一會兒再與林某交手時,不堪一擊,讓林某失望!哈哈,林某可也要去歇一歇了!”說著,轉身邁步,施施然踱向神木教看臺,對慕容濱濱再不理會。
慕容濱濱見林正陽遠去、林玄攔在身前,無可奈何,只得抱劍拱手,嘆道:“林公子,請!”
林玄抽出雙短劍,微一抱拳,道聲:“請!”語聲未絕,身已前縱,左劍起處,直刺慕容濱濱右肩。
慕容濱濱並不招架閃避,長劍疾起,刺往林玄小腹。林玄見她一個嬌美女子,竟也如陳敬龍一般悍勇狠厲、一出手便用上拼命的打法,不禁大吃一驚,匆忙收劍止步,垂右劍去格擋長劍——短劍上,籠著枯黃光暈,正是用出了枯木鬥氣。
眼見兩劍就要相交,慕容濱濱手臂微抖,一聲清叱,長劍劍身騰地變為赤紅;正是用出了火系鬥氣。
“奪”一聲悶響,兩劍一撞立分。慕容濱濱身形猛地一晃,林玄卻是“蹬蹬蹬”連退三步,臉上漲的通紅。慕容濱濱以命搏命搶得先手,豈肯放棄?身形剛穩,已猛躥向前,挺劍刺往林玄心口。
林玄退勢剛盡,立足未定,猛見長劍又來,不禁失sè;百忙中,疾揮左劍,竭力擋去;劍身翠綠,用的是榮木鬥氣。
“奪”一聲脆響。慕容濱濱身形又是一晃,而林玄立足未穩之際,再受猛震,越發站不穩當,又是連退兩步。
慕容濱濱得勢不讓人,身形剛穩,又再前躍追擊;一柄長劍,上下翻飛,如狂風暴雨般向林玄攻去……
洪家看臺上的九人,見慕容濱濱鬥氣不弱於對方,又已佔盡上風,絕無落敗之理,齊齊放下心去。
洪斷山眼望打鬥二人,冷笑道:“果然如此!哼,什麼‘枯木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