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忍晃著腦袋道:“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
“怎麼該殺?那個豆腐西施,不過就是跟那賣燒餅的武大郎多看了兩眼,你就斷定他們是姦夫淫婦?他們是上床被你捉到呢還是怎麼著呢?”
“我的刀,只看人心。”鐵忍硬聲說道。
“看你孃的!”
“我娘是你老婆!”
“小兔崽子,快滾快滾!”鐵面侯實在忍不了了,這可真是一奇葩兒子啊。
鐵忍站了起來,施了一禮,然後身子後倒,轉瞬間手足相抱還真變成一個球,居然真骨碌碌直接滾出去。
鐵面侯見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雙目閃耀著流火,手一直輕拍太師椅的扶手。
不行,這兔崽子再這樣胡鬧下去不行。
一年前,兔崽子因為資質不過是下品丹田,在雲海宗入門考試給直接刷了下來。這一年來刀法倒是透出點邪乎勁,只是心性大變,喜歡砍人頭。
這要是真是大凶大惡之徒,哪怕是有些違法亂紀的傢伙被他砍頭也就是罷了,可他砍的,往往是一些根本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事的人。
就像那豆腐西施,頂多也是跟那街頭上買燒餅的武大郎眉來眼去,並沒有真個做出什麼事來,就因為豆腐西施的丈夫還在罪城外三十四里烽火臺常年衛戍,他才砍人家。
男人在外當兵,女人在家裡頭偷人,這是動搖軍心的事,千刀萬剮的都不為過,但是要得真做出啊!
鐵面侯不會問兒子這些,因為兒子很可能回答,等真出來了,即便是殺掉婦人也沒辦法洗刷軍人的恥辱。
這有些道理,但鐵面侯就是覺得彆扭。
不行,兒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有了!
訓練營開張專門操練十八罪族的小傢伙們,為一個月後的皇家狩獵做準備,把兒子扔到那去,一方面接受鐵錘的操練,另外一方面,那些個罪族小傢伙們的腦袋,被兒子砍了也白砍。
帳篷內,當陳默瞭解到一場群毆真的僅僅因為陳虎踩人靴子引發,很想罵人。
“看來其他罪族聯合起來要針對我們陳家了。”陳豹嘆息道。
陳虎點了點頭,然後望著陳默。這時候陳虎,不自覺地對陳默產生依靠心理,連他自己心裡都驚訝。
陳默肩上站著小白,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盯著這兩個人。
陳豹和陳虎心裡都驚訝,心道陳默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小白貓的?看樣子極為可愛,族中的女孩們見了一定很喜歡,兩個人這個時候顯然還沒意識到小白的恐怖。
陳默想一會,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什麼辦法?”陳虎眼睛一亮。
“儘管說!”陳豹說道,“從我們走出陳家莊開始起,我們兄弟倆就唯陳默你馬首是瞻!”
陳豹這是向陳默表忠心了,陳虎也點點頭。
大家都來當炮灰的,再不捐棄前嫌,聯合一起,那可就真沒活路了。
“豹哥太過抬舉了。”陳默連忙說道。
“陳默,過去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別介意。”陳虎紅著臉期期艾艾地說道。
當時在擂臺上被陳默轟下臺的時候,陳虎還不服氣,但看到陳默跟陳曦一戰後,陳虎就有些服氣了。
今日南城城門洞下,陳默跟小侯爺大戰一場,陳虎看得熱血沸騰,剛剛又是陳默為他們兄弟倆解的圍,現在算是心服口服了。
“讓隨從去散佈一個訊息。”陳默微眯起眼來,閃耀著動人光芒,道,“就說是陳曦到雲海宗去還需要兩個雜役,其中一個是我們陳家子弟,另一個可以在其他罪族當中選。”
陳豹眼睛一亮,道:“這個主意好!”
“可是家主並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