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樹!
阮棠剛閃過這個念頭,腦子就嗡的一聲好像受了一記重錘,手機碰的一下砸落在地上,燈光熄滅。
聞璽扶住她。
不死樹是神物,不是方士之中的大能者,窺視它的全貌會受到天道的反噬。
阮棠頭疼欲裂,記起曾經之前處理的案例中,有個紋身師曾嘗試將不死樹的圖形燒錄下來,結果慘死。她現在雖然已經學會一些方士手段,但距離能探知天機的程度還差得遠。
鼻子一股溫熱不受控制地流淌,她摸了摸,是鼻血。
聞璽扶著她到洞窟門口,外面的冷風吹進來,讓人腦子清醒一些,阮棠捂著鼻子微微仰頭。頭還是一脹一脹地疼的厲害。
聞璽把阮棠衣服後的帽子給她戴好,說:「待著別動。」
阮棠點頭說「好。」
聞璽又返回到洞窟裡面。
大概過了兩分鐘,一道刺眼強力的金光從裡面驟然爆發出來。阮棠受激閉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睜開,洞窟裡依舊黑漆漆的,剛才那道強光來的突然,消失的也很快。
夜間的戈壁風很大,氣溫又極低。阮棠渾渾噩噩地坐了沒一會兒,四肢就開始發涼。她在口袋裡摸到包紙巾,正好用來擦鼻血,等抽紙全用完了,鼻血才堪堪止住。阮棠自從體質變為長生不老後,身體恢復還從未這麼慢過,由此可見,不死樹的確十分詭異。
外面的風聲簌簌,穿過遺址中的無數洞窟,迴響著嗚嗚的聲音,猶如哭泣一般。
阮棠忍著頭疼站起來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想到聞璽的話,又重新坐回去。
靠著一根斷裂的柱子,她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等到身體又被風吹得有些發僵,再重新站起來活動,反覆幾次之後,阮棠覺得有些不對勁。
周圍環境中沒有一點光源,她無從辨別時間。在進洞窟的時候她看過一下手機,是晚上十一點半,但後來過了過久就沒了時間概念。出來坐了多久也不清楚,阮棠停著呼嘯的風聲,陡然生出一絲不安的情緒。
又坐地身體發冷,她站起來,對著洞窟裡面輕輕喊了一聲,「聞璽?」
靜悄悄的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
阮棠有些待不住了,如果聞璽能聽到她的聲音,沒道理不回答,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又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阮棠把耐心耗盡,決定進去看個究竟。
不過進去也不是這樣毫無準備的就進去,她頭疼緩解了,但太陽穴還是發脹難受。先從口袋裡把準備的符紙拿出來,把威力最強的兩張扣在手裡。阮棠轉了轉有些僵的手腳,朝洞窟裡走去。
剛才已經進去過一次,她用了兩分鐘再適應一下裡面的黑暗,走進那個有著壁畫的房間。
視線環視一週,阮棠心下就是一咯噔,四下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
後背即刻就起了一層薄汗。
阮棠用手敲了兩下太陽穴,分析問題所在。
進來只有一個通道,沒有可能走錯,地上圓形的印記和剛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說明地點沒有錯。四面都是牆,聞璽能去哪裡?
阮棠來到那面畫著釋迦學經練武的牆,仔細地查詢。她想著或許有什麼暗門通向別的地方。
沒有手機照明,她看得很慢。身上忽然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好像有一股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把符紙放到身前,緩緩轉身,朝著剛才給她不適的方位看去,等看清背後那面牆上的東西後,寒氣從脊背竄起,身體都僵硬起來。
視線是存在的,看著她的,是牆上的眼睛。
這個房間內的三面牆,一面是釋迦,一面是不死樹,而剩下這面牆上,阮棠記得之前病沒有發現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她居然能清楚地看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