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睛亮亮的,嘴裡誇獎著許琅那群兄弟,嚴昱澤忽然覺得有點不是味,「你怎麼不說都是我的功勞,讓你不費一點力就能資源共享。」
「你?」阮棠斜他一眼,「我這是透過現象看本質,你還不是從兄弟那得來的。」
嚴昱澤哼唧一聲,「那也不是白拿的,不要請客吃飯?不要給點其他便利交換?你真當我是白拿人家的情報,趕緊給我說點好聽的,不然下次不告訴你了。」
阮棠心裡清楚,如之前所說的,人脈資源都是隱形財富,像嚴昱澤那樣的交友圈子,到哪都有點門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在這種圈子裡生存,嚴昱澤本身也必須有一定的身價和資源,這還不僅僅因為他曾是娛樂圈的頂流。阮棠猜測,或許他的家庭背景也不一般。
她思維擴散了一下,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嚴昱澤沒好氣,「說兩句好話那麼難?」
阮棠回過神,馬上笑了一下,「沒有沒有,這不是要誇獎的話太多,一時不知道從哪裡起頭。」
嚴昱澤覺得這句話說得十分的窩心,正打算提點一兩句。
阮棠忽然就加快腳步,往前找錢佑曼和黃宇聊天去了。
嚴昱澤眯了眯眼,這丫頭屬泥鰍的,越來越滑了。
……
回去休息一晚,第二天大家先在附近逛逛,主要看看民俗風情,瞭解下情況。午飯過後,嚴昱澤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是來大理之前,兄弟夥攢了個飯局,席上有人提供的,說這個號碼是大理一個叫曹哥的。一般來說,喜歡叫什麼哥的,都是有點道上的經歷,就跟生意場上逢人就喊總一樣。這個曹哥兩年前來尚海投資房產,對當地政策不瞭解,又不是房產圈子的熟臉,差點被人騙,後來正好被嚴昱澤那個兄弟碰到,提點了兩句,曹哥千恩萬謝的,說自己在大理那塊吃得開,以後來大理玩就找他。
電話打通,對方的聲音沙沙的,跟喝了酒還沒醒一樣,嚴昱澤簡潔說了一下情況,曹哥的聲音頓時就熱情許多,「來找我就對了,在這地頭上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就算我不知道,下面還有的是兄弟,晚上我在金碧做局,你一定要賞光來,咱們飯桌上聊。」
嚴昱澤沒感到意外,吃貨國這個名號也不是白叫的,是有充分的自知之明,確實國人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嚴昱澤想著晚上乾脆去見見,看這個曹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他倒是有點猶豫是否要帶上阮棠。
阮棠見他打完電話就問情況,嚴昱澤說了一下,她馬上表示也要去。
嚴昱澤想了想,也就是一頓飯,就沒再說什麼。
晚上打車去的金碧,本來阮棠還要查一下導航,誰知司機一聽是金碧,笑著說哪還要導航,大理人就沒有不認識金碧的。
到了地方,嚴昱澤下車掃一眼金碧的大門和外面的停車,轉身就要把阮棠塞回車子,讓她回去。
阮棠一臉莫名其妙,「你吃錯什麼藥了。」
「聽我的,這頓別吃了,你先回去。」
計程車在他們兩說話的時候已經一溜煙開走了。阮棠四周打量,金碧真是如名字一樣,輝煌氣派,大門是銅製的,起碼有三米高,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大廳,無論是頂上的水晶燈,還是服務員的外貌素質,都顯示出,這個地方十分的燒錢。
身著白襯衣西裝褲的服務生上前,看到嚴昱澤的臉,居然沒有表現出很吃驚,微笑著問是否有預約。
嚴昱澤說:「先叫輛車,送她回去。」
「啊?」阮棠沒想到他還真是鐵了心非要讓自己回去,她不解,「真要回去?為什麼?」
嚴昱澤臉色稍冷,說:「你先回去,等會我看著辦,回去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