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總有條條框框的規定,比小學生行為法則還多得多,行為舉止官方又客套,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都得思而後行,有時還會有專門規定好的臺詞,覃蒂雲內心聽得直發毛,見陶絲妝瘦得下巴都尖尖的,不知該高興還是擔憂,不過她的經濟人對她挺好,至少覃蒂雲在場時他們氣氛能提高几許,打鬧得火熱也不會有人說一說二的。
“好久不見。”不溫不熱的一句開場白。
聲音依舊那麼好聽,直達覃蒂雲的內心,她越過人群很快就看到了時從泊的身影,面色如鏡,“嗯,好久不見。”從他開車想和她一同殉情出現車禍到現在,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劫後餘生,算是一同經歷生死的夥伴,相互有一種靈通之感的。她這麼覺得,所以什麼也不說,她相信他能懂得。有陶絲妝的地方自然會有時從泊,見到他了,她並不覺得意外。
“還好,我們都活著,真好。我以為我會死掉。”
我以為我會死掉?為什麼不是我以為我們會死掉?覃蒂雲心想,他怎麼那麼傻?竟然拿生活開玩笑。“一切都是註定的,是命,誰都逃不了了。你別想太多了。”
時從泊俊朗的臉頰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彎弧,“如果你以前也是這麼想的話,我就不會用命作賭注了。感謝上帝,我賭贏了。”
☆、019對你,心飄忽不定
覃蒂雲心虛地低下頭,因為直視著他的眼光有些傷元氣,不滿地喃喃:“你到底想怎麼樣!”那感覺就跟說“你好討厭!”差不多,讓她自己也吃了一驚。
“不想怎麼樣,你還沒那個資格值得我花心思去對付。”
“是嗎?最好是這樣。”她斜著眼神上上下下地瞄了時從泊一番,發現他沒缺根胳膊少根腿,沒撞到腦子刮花臉,還會說出刺激人的話,內心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對上他灼熱的眼神時,她才知道他也正在看著她,不由地慌亂了起來,壓低了聲音說,“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盯著我,讓我情何以堪?你就不會被狗仔隊捉拍到,毀了你大少的名兒可就不好了。”
時從泊難得笑了一下,“明明是你先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我的,倒怨起我來了,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呃。”她愣住,無語。
“聽絲妝說,你搬出去了?搬到哪兒?”
“嗯,天河區。”
“一個人住?”
“差不多。”
“差不多?什麼意思?偶爾還有人在你那兒過夜?男的?”
“啊?”覃蒂雲凝神皺眉,“你想到哪兒去了?”
陶絲妝正在工作室裡認真在做功課,有時補補妝,有時背背臺詞,有時練一下身姿體態,有時聽專業老師指指點點,有時還跑過來和覃蒂雲侃一侃,看到時從泊來了也親密一會兒,一整天忙得團團轉。兩個人呆在像陀螺一樣不停轉動的工作室內怪彆扭的,便一同走了出來,而外面場地正在為拍微電影作準備,並不見得會安靜療闊一些。走在時從泊身邊。覃蒂雲總是心神不寧、忐忑不安,連自己想什麼說什麼都控制不了了,好久這樣過了,她在想:我病了吧?於是,覃蒂雲本打算找個藉口先離開這鬼地方的,卻被時從泊早一步計策好了晚上一起吃個飯。
“除了絲妝,你還有其他要好的朋友在國內嗎?”咖啡廳內,醇香縈繞,音樂低迴,於對面坐著的時從泊邊攪拿鐵邊細細問道,高大沉穩的姿態凜然有不可侵犯之意。
“啊?”神遊太虛的覃蒂雲聽到有人講話,下意識地張口一問。
他繞有趣味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怎麼了?在想念以法迦嗎?”
“不。”熟悉溫暖的名字如今從別人口裡說出來,在她心口上紮了一針地疼。
“那你發什麼呆?”
“我……”即使是面對面,隔著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