諉,直接就認了,可見其直率擔當,是個不怕事的人。
顧露晚笑笑,“那你覺得,此事應如何處置?”
斐然沒有驟被提攜的惶恐,梨渦裡卻藏著幾分率真。
“事雖不大,但奴婢覺得妄議娘娘之事,便是大罪,這背後亂嚼舌根之人,當充入掖庭。”
顧露晚失笑,她問的明明是她要不要見顧五姑娘顧露星,或準華寧夫人她們母女見面。
這斐然卻只論斷多嘴繞舌的宮人,當真是機靈。
顧露晚“嗯”了一聲,露出一副絲毫不想為此勞神費力的樣子,“那按你說的辦吧!”
斐然適時將顧露晚的問題拋回來,為難道,“那顧五姑娘?”
顧露晚拍了下合上的卷宗,“她們母女要不要見,與本宮何干。”
說是如此說,顧露晚心底打的卻是聽牆角的主意,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斐然恍然,曲膝領命,“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謝娘娘提點。”
顧露晚垂眸莞爾,笑她身邊之人,各個都有如此不俗的演技。
斐然卻只以為她是對了顧露晚的脾性,心裡不停總結著應對經驗。
翌日。
顧露晚一改顧露景睡到日上三竿的習慣,一早用過早膳,在斐然的陪同下坐著步輦到了掖庭獄。
這次審理安排在掖庭獄的中堂,除了魯國公、魯國公夫人,還有魯國公府涉案的一應人等,全部傳來了掖庭獄,分別押在東西次間,等待受審。
早早到了的杜武,簡單梳理過人物關係,回到中堂,便見顧露晚帶著斐然走了進來。
只見她如常白紗遮面,衣著亦是延續上次風格,一襲月白藍絲勾雲紋宮裝,華麗中透著淡雅,簡單又不失身份。
然顧露晚給他的感覺,卻和六日前在此審訊那兩個刺客時,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看她一雙杏眼,雖明亮澄淨,但太過遊離,美則美矣,卻遠沒有今時的靈動。
還有,他沒想到顧露晚一反常態,到的如此之早。
可見昨日一事,對她打擊頗大,才讓她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杜武也僅僅是覺得反常而已,雷打不動的冷著一張臉。
顧露晚沒有看他,徑直繞過堂中臨時擺上的花鳥屏風,落了坐。
杜武躬身抱拳行禮,道,“娘娘,齊王還在來的路上,您先稍坐,卑職這便派人去催。”
顧露晚知道蕭風奕想送功勞給蕭風淺,不過讓他掛個名,查案其實全靠杜武。
“不用等齊王了,你開始吧!”
“誰說不用等本王。”顧露晚話音方落,一個清亮的聲音就從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