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值得、值得。
他不斷的點頭,還一副色迷迷的模樣,不只阿蘇看了討厭,就連大牛都覺得這人頂礙眼的。
“夫子,他垂涎你耶!”大牛自從拜阿蘇為師,授以學問之後,連講個話都拽著文。
阿蘇給他一個響頭,要他別多事。
“小孩子到旁邊去。”她指著牆角要大牛過去。大人的事,他一個小孩子多什麼事!
“哦!”大牛摸摸鼻子,捱著牆角站,但眼角仍不時的阿蘇的方向戳去。他不喜歡那人看夫子的眼光,擺明了就是見獵心喜的表情。
拜託,人家阿蘇夫子是九斤哥的媳婦,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以覬覦的耶!大牛像是防小偷似的防著外來客。
外來客朝阿蘇打恭作揖,一副做作的模樣。阿蘇對那人也頗多意見,不過,她卻不動聲色,因為她想知道這人來找她家老爺到底是想幹什麼。
那人見阿蘇一副主子模樣,心裡不禁疑惑起來。“姑娘是這戶人家的誰?”他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問,一副急著討好阿蘇的狗腿模樣,但問題是,阿蘇根本就不買他的賬。
她冷著一張臉說:“誰都不是,只是人家底下的一位奴才。”
“奴才?!”那人明顯地吃了一驚。這姑娘的氣質實在不像個奴才,而且,這裡不是他爹另一個兒子的家嗎?莫非齊九斤不住這兒了?齊天成心裡一驚,問道:“那——這裡住的人家是?”
“齊家。”
“齊九斤?”齊天成眉頭一皺。
“正是。”
“而你是齊九斤的家奴?!”這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要是她說齊九斤是她的家奴,他還相信一些。
“對。”阿蘇回答得亂不爽的。他幹嗎讓她一句話說這麼多遍啊!“你到底要找誰?”如果他再不說,她就要拿掃巴趕人了。
阿蘇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像個悍婦似的,齊天成對她是又愛又怕,他怕她真的會趕人,連忙說明來意。“我是來找齊九斤。”
找她家老爺的?阿蘇眉頭一皺,兩個眼睛上上下下的瞅著那人。這人雖是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但她不喜歡他的態度,更不喜歡他看她時的表情。而這種人來找她家老爺做啥?莫非又是為了借錢?這事她可不得不防。
阿蘇直盯著那人瞧,問他,“你是誰?”
齊天成笑得眉飛色舞,他斂起長袖一揖,道:“我是你家老爺的弟弟。”
她家老爺的弟弟?!莫非他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就是跟她家老爺說什麼要上京赴考,卻沒有盤纏的傢伙!
“齊天成?”她記得這個名兒,因為每個欠她家老爺銀子的人,她都記在一本賬本上,時時刻刻記著終有一天她得討回那筆賬來。
而齊天成不知道阿蘇的心思,還以為阿蘇知道他的名,是因為她心裡有個他。這真是天賜良緣啊!
齊天成又驚又喜,他巴著一張笑臉猛對阿蘇笑。“姑娘知道我?”
“聽過。” 阿蘇回答,且偷偷的在心裡補一句——但是印象不是很好。沒想到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他的確是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這人油嘴滑舌的,令人很不舒服。所以,阿蘇擺出送客的表情說:“我家老爺不在,你改天再來吧!”她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讓齊天成頓時沒了主意。
怎麼她的態度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眼看阿蘇就要把門給關上了,齊天成急急的趨上前去。“姑娘,我遠從京城來。”
“那又怎麼樣?” 阿蘇根本就不甩他的為難之處。對這種不要臉的人,她不會跟他客氣。
“我沒住處。”齊天成努力的扮可憐。他對自己的外表還有幾分自信,要不,在家鄉他怎麼靠“美色”吃四方啊!
可問題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