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帶著淡淡的微笑向若王道了別。這在若王看來已是相當大的一種進步,天知道前幾天她還是對他近乎視若無睹。
……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火瞳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正一臉憎惡地盯著自己地李琳。就如之前一樣反問道:“你說呢?”
李琳怒目瞪向她。似乎是在刻意忍耐著什麼。並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把這些都回稟主上。屆時……”
她話還沒有說完。火瞳忽然咯咯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漫不經心地擺了擺說道:“你說……他是會相信你還是我?”
李琳沉默了下來。她自然知道。以火瞳這段日子以來在他人面前所表現出來地。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口中所言地那種富有心機。冷漠無情之人……可以說。如果不是她有過那次慘痛地教訓。恐怕連她自己都會有認為是不是哪裡弄了錯。更不用提其他人……比如說是童曄。原本他對於自己是完全信任地。但在與火瞳接觸了一天以後卻是流露了懷疑地目光。
注視著她的神情,火瞳嘻嘻一笑,說道:“所以羅,你還是不要多事的比較好,我現在可沒有時間來理你喔。”
“你……”
“別你呀我的,我現在累了要睡覺,沒事別來煩我。”火瞳掀開帳門正想要走進去,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向著李琳撇撇嘴說道,“喔,對了,白天我可沒精力來陪你羅嗦,所以更不要煩我喔,要不然的話,我就對著馬車外大喊你欺負我。”
“……”
火瞳完全不理會李琳額頭暴起的根根青筋,只是懶洋洋地衝著她揮了揮手,自顧自地走回帳篷之中去。
眼見火瞳已經步入帳篷,李琳呆站在外面,狠狠地咬著下唇,久久都沒有離開。
之後的路就如同若王所說的越發不好走起來,這一路顛簸下來,坐在馬車上的火瞳只覺得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再加上始終沒有癒合的傷口,她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虛弱,甚至就連隨車而行的童曄也不由在擔心她能不能一路支撐回攀城。尤其是在這一天,當整隻隊伍走上山路之後,火瞳不適應的現象更加明顯,給人一種隨時會倒下去的感覺。
“主上,她的情況很糟糕,醫師說如果不好好調理而要繼續趕路的話,恐怕會危險……”眼瞧著情況更加惡化,童曄再也沒有猶豫的向若王報告了這件事情。
“危險?”若王立刻勒停了還在行進之中的騎獸,原本就在疑惑著最近兩天夜裡都沒有看到她走出帳篷,倒也知道她的病情有些變化,但萬萬沒有料到會如此嚴重。
童曄點頭,“是的,醫師說她高燒一直都不退,幾乎一直都在昏迷著。”
若王沉吟道:“就你來看呢。”一般而言,看慣了生死,優秀的軍人都會對此有種本能的推斷,有的時候甚至比醫師要更為準確。
“估計撐不回攀城。”
若王一詫,沉下臉來問道:“你確定?”
童曄連忙單膝跪下,肯定地點了下頭。“她的身體狀況絕對不適宜繼續長途跋涉。”
若王眉頭緊鎖,火瞳絕對不能就這麼死在路上,否則他這一路就毫無意義,或者更可以說是一種浪費。但是,瑥城之戰迫在眉睫,若是在此耽擱的話,那個月凜……誰也不知道他會利用這段時間做出些什麼佈置來……
“主上,臣下有一提議,不知是否可行。”
“嗯?”
“若是藉由騎獸的話,從這裡至攀城也只需一天而已。”
“由騎獸先行送她回去……這樣,倒也有時間讓她好好休養一陣子。”若王喃喃點頭,正當童曄以為他會同意的時候,卻又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若是這樣的話,她隨時都可能挾持那個送她回去的人而逃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