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成親拜堂十分兒戲,他每個動作卻沒有一丁點敷衍。
心中默默唸著:有朝一日,他終九疇定會給少棠一場高兮國最盛大的婚禮。
禮成後,那個男扮女裝的人沖他點點頭,對手下人揮揮手,立即有人架了二人送入剛剛倉促佈置出來的洞房。
羅三娘望著二人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著笑著,眼中就有了淚花。
冉少棠與終九疇喝下合巹酒,眾人才鬧哄哄離開,臨走時把窗戶與門都上了鎖。
冉少棠晃晃悠悠從床榻邊坐起來,走了沒兩步,頭暈的厲害,只好扶住桌子勉強站直身體。
她晃了晃頭,越發暈得難受。
她打量了四周,想找個趁手的兵器尋機會逃出去,卻發現除了一床大紅被,連剛才喝合巹酒的酒壺與酒杯都被人拿走了。
「沒用的。別找了。」終九疇坐在床榻對她招手。
冉少棠不滿地瞪他一眼,走到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你以前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今日是怎麼了?」
「他們就是想戲弄咱們,不會真正傷到你。不用擔心,你好好過來休息下,我看你內力如何了?」他伸出手拉她坐到身邊。
許是酒意上頭,力氣大了些,少棠竟然不防,跌到他身上,把人撲倒在榻上。
「這酒裡有毒。我向來千杯不醉,不可能只喝了一杯便暈暈沉沉。」冉少棠一隻胳膊撐在終九疇胸口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
終九疇伸出一隻手幫她輕輕揉著另一邊太陽穴,柔聲問道:「難道你以前裝醉是騙我的?」
「胡說。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醉過。」冉少棠開啟他的手,想要站起來,背上傳來一股力道,緊緊箍住了她。
「放開我。你這個騙子。」冉少棠的頭越發得暈,看著終九疇時,心臟狂跳不止。
她臉上紅暈散開,眼神迷離,心智卻還清醒,驚道:「不對,這不是毒酒。」她體質特殊,很少有毒藥能毒倒她。
終九疇依舊不鬆手,反而箍得更緊,又把手按到她太陽穴,一邊揉按,一邊誇讚道:「真聰明。這的確不是毒藥。」
「那是什麼?」冉少棠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吸引,暫時沒有計較與他越來越近的距離。
終九疇抬起頭,唇瓣貼到她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蠱毒。」
「蠱毒?」冉少棠拂了拂耳朵,彷彿要拂走他那令人心裡發癢的曖昧氣息。
「你怎知這是蠱毒?」少棠奇怪地看著他,突然啊了一聲,恍然大悟般接著說道,「難怪你說他們不會傷害我們,只是戲弄我們,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不然你怎麼知道這是蠱毒?」
「是不是傻了?中了毒腦子都不靈光了。」終九疇抬手在她額間彈了一下,慎怪道,「怎麼把我往外推?我只是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推測出咱們種的是蠱毒。」
冉少棠使勁晃了晃腦袋,她已經越來越迷糊,隨時都可能倒下去。聽到終九疇的解釋,狠心咬住手指,極力讓自己清醒。
「你說,是什麼秘密?」
終九疇擔心她咬傷自己,捏住她的下頜,拽出她的手指,白膩的指肚上已經有了深深的齒痕。
冉少棠的呼吸越發急促,引得終九疇也跟著呼吸混亂起來。即便他極力壓制,也如破竹,勢不可擋。
「東察族,他們是東察族。」終九疇的薄唇輕拂過她的臉頰,在她想要迎上來時,果斷的在她後頸給了一個手刀。
她徹底暈倒在他胸前。
「對不起。」他輕輕撫著她的髮絲,柔聲說道。
他把她安頓在床榻上,幫她卸下頭飾,脫掉鞋子,把被蓋好,下一刻,他坐在床榻邊,對著窗外厲聲喝問:「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