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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有關,所以不能對他進行人身限制,他昨日去外地一所學校調研,預計要明日上午才能回來。不過,他已經承認了,高平渝跳樓時,他們的確共處一室。他說,當時高教授跟他爭吵了一番,情緒很低落,在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轉身便看到高平渝拉開了窗戶,他意識到他可能有輕生的念頭,忙上前阻攔,可還是晚了一步。”

辦公室裡沒有監控,想要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十分困難,僅憑這位目擊證人的一面之詞是遠遠不夠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受害者的家屬沒有什麼反應嗎?”

“喔,高教授的老伴兒前幾年走了,高教授呢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是做生意的,五年前因為酒駕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女兒是高教授跟老闆在孤兒院收養的,據她所說,高教授自從老伴兒走了之後,情緒一直不穩定,有抑鬱症的傾向。”

白英眉頭一皺,道:“也就是說,高教授的女兒也相信,自己的父親是由於心理問題才會跳樓的?”

聽白英這麼說,吳教授好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路教授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徑直走向了高平渝的辦公桌,她發現,桌子上的每一個抽屜都鎖著,而其中有一個卻沒有鎖,辦公室裡的東西沒有被動過,也就是說從高平渝遇害至今,這個抽屜一直是開著的。

路西綻拉開抽屜,發現一摞書和學生的試卷底下壓著一個厚厚的藍皮本,扉頁上寫著高平渝的簽名,筆力蒼勁,既有顏真卿的端莊雄偉,又有柳公權的骨力遒健。

本子上面寫的都是高平渝自己總結的心得,還有論文的初稿,有關於群體社會心理現象的起因和表現,還有一些具體的案例分析。可翻到中間的時候,路西綻發現空了一頁,她反覆地看著空白頁的前一頁及後一頁,被商陸發現了異常,說道:“有時候寫東西寫的仔細,很容易翻頁的時候多翻一頁吧。”

可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路西綻方才反覆地翻頁,便是再確認每一頁紙的厚度和硬度,如果是普通的軟薄紙張,商陸所說的情況是很容易發生的,但她手中的紙摸起來很硬,厚度也不薄,翻重的機率微乎其微,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高平渝故意將這一頁空了過去,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搞學術研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強迫症,過度追求完美,一如當年的陳安和,無論他們的工作有多忙,都一定會將自己的書櫃,書桌整理的乾淨又整齊,對待學術問題更是一絲不苟,路西綻自己也有同樣的體驗,除非的確是像商陸所言,不小心翻重,否則隔過去一張空白頁,會讓人在心理上很彆扭,這個藍色的本子已經用完,從嶄新度上看來,應該已經被翻閱過很多次,即使當時高平渝真的不小心隔了過去,事後翻看的時候發現空白頁,一定會想要撕下去。

而路西綻之所以能這麼肯定,是因為在高平渝在第一篇論文中就對心理學中的強迫現象進行了詳盡的分析,看得出來,他自己也對這種心理現象深信不疑。這便更加證實了路西綻的想法,他的確有心理學者的通病。如此一來,這一紙空白,似乎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路教授,要一同去高教授家嗎?”彭警官的話打斷了路西綻的思緒。

路西綻抬起頭,不置可否。

喬倚夏趕到周夢蝶家時,開門的不是她,也不是她的姐姐,而是一個身形頎長,樣貌俊朗,卻拄著柺杖的青年男子。

“請問你是?”

“我是承淮的員工,特意來看望周夢蝶。”

一聽承淮二字,男子頓時臉色一沉,準備關門,但喬倚夏馬上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關乎到周夢蝶,以及她的家人的未來。”

進屋之後,男子為她泡了杯茶,喬倚夏道了謝,卻並未在沙發上逗留太久,男子看出了她的心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