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鄭出差了,三天以後才能回來。”
“問他也是沒有意義的。”喬倚夏眸色深沉,淡淡說道,“他同陳醫生是上下級關係,雖然能夠發現他情緒上的變化,但卻沒有立場過問太多。”所以即便小鄭沒有出差,恐怕也給不了他們有用的訊息。
陶正林點點頭:“是啊,這畢竟是安和的私事,別說是小鄭了,就算是我,也不好開口過問。”
正在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聞聲陶正林說道:“請進。”
“陶主任,前一陣子出院的那個重度抑鬱症病患今兒個又鬧自殺,現在正在病房裡面砸東西呢……”一個面容清秀的小護士說道。
喬倚夏見狀只得讓步:“陶主任,今日很感謝您抽出時間來告訴我們這些,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在去往電梯的路上,商陸走在路西綻的左側,情不自禁地去看她的臉,然而這一次並不是因為花痴,而是試圖從路西綻的臉上得到一些訊息和指引。這次醫院之行,商陸只覺是一場徒勞,無論是先前的陳念微,還是方才的陶正林,他們雖然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陳安和的反常,可只要見不到陳安和,他們就無從得知陳安和究竟因何而反常。
三個人是最先進入電梯的,喬倚夏站在最裡面,隨即進來了幾個穿著病號服的病患,還有一個跟著陪同,陪同手裡拿著吊瓶。喬倚夏被擠得只得背靠著後面的金屬牆壁,她突然有些後悔,這醫院裡的電梯是有限的,病人們上下樓梯不方便,他們三個無病無災的人萬不該同這些病患去搶佔電梯的。
猛地一下,其中一個頭發有些凌亂的年輕女子嘶吼了一聲,看起來是患了失心瘋,嚇得旁邊的老年人一個趔趄,而那年輕女子就站在離路西綻很近的地方,路西綻是正面朝裡站得,所以跟喬倚夏是面對面,喬倚夏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向自己拉進了幾分,生怕她被誤傷到。
路西綻原是垂著雙眸的,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隻手之後抬眸迎上了喬倚夏的雙眼,喬倚夏頓覺雙頰有些發燙,卻沒有鬆開攬著她腰的手。誰知那女子情緒越來越失控,又沒有陪同,抓住商陸的頭髮扯了起來,電梯裡的空間本就狹小,被她這樣扯著頭髮,商陸有些重心不穩,撞在路西綻身上,喬倚夏順勢將手由腰移到她的肩上,將她護在了自己懷中。喬倚夏看了一眼路西綻,發現她的眼神格外平和,彷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電梯內陷入了一片混亂,可幸好很快到了一樓,喬倚夏攬著路西綻的肩膀迅速離開了電梯,而商陸也在跟那年輕女子的拉扯中被扯了出去,而後在醫生的調解下他終於得以解脫。
“真背!”商陸抱怨道,“討厭死了,真是不該為了偷懶坐電梯,把我頭髮都抓掉了好幾根。”
卻見喬倚夏並沒有搭理他,甚至沒有看他,商陸邊走邊問道:“老大,你臉紅什麼啊?你熱嗎?”
喬倚夏乾咳一聲,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對,我熱。”回想著方才同路西綻相擁的畫面,喬倚夏有些神智混亂,雖然只有短短几秒,可路西綻身上那股淺淺的仙香像是毒花一般,侵襲進了她的心,叫她難以忘懷。
再看路西綻,她怎麼能那樣平靜,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商陸剛才在電梯裡被那年輕女孩抓得嗷嗷亂叫,哪裡顧得上去察覺喬倚夏跟路西綻異常親密的動作,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回到車裡之後,商陸接到了石韋的電話,說是盧桂萍已經清醒過來了,不過路西綻並不打算去看她,而是選擇了回別墅。
“喬,當一個人面對挑戰或威脅的時候,大腦會產生一系列的生化反應,從而使整個身體處於激發狀態,造成腎上腺素分泌過多。而這種情況多由恐懼或是興奮的情緒所引起。你是哪一種。”路西綻聲線溫和地問道。
自從回到車裡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