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寂靜,及至書房的門開了,上官驚鴻快步走出,眼裡血絲彌布,眉眼冷峻。眾人看此,都是惴然,倒是寧王和他兄弟多年,反笑道:“翹妃的心疾壓下來了吧?”
上官驚鴻微一頷首,若有所思看向沈清苓,“方才的事,是我不是。其後惡言,也是上官驚鴻的錯,我會盡快安排你出太子府。”
自此再不相欠於她,方可和翹楚重新開始。
沈清苓渾卻是身一顫,心裡既怨又喜,上官驚鴻,方才一番纏綿,你現在倒是終於有絲記起當日對我說過的話了麼。
她看他一眼,也不答話,這是個好現象。且慢慢來,讓他反思去,她不能急!
眾人也自記得圍場內,上官驚鴻便曾說過,要沈清苓回到他身邊,此時聽上官驚鴻說起安排出府之事,都心裡或同喜或憂。
“你先回去吧。”上官驚鴻眸光從沈清苓身上一收,凝眉沉默半晌,突看向寧王,聲音有些凌厲,“五哥,宗璞呢?”
眾人一驚,寧王忙道:“他已先行回府。”
“嗯,鐵叔,你立刻派人將宗璞給我逮回來,景清,將碧水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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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湘酒樓。
宗璞出得馬車,貼身小廝從馬伕旁邊躍下車,低聲道:“大人,你午間回府吩咐奴才,奴才一間一間酒館兒找去,後來發現二小姐和她的朋友又折回在這裡吃酒。”
宗璞眉色一厲,“她竟敢如此嗜酒,一吃便是整天!”
那小廝支吾道:“約摸是和朋友一道,喝出興致來了。”
宗璞不冷冷“嗯”了聲,隨即又想,朋友,她的哪個朋友?
他一掀衣襬,正想進去,突然想起什麼,淡淡問道:“我囑你買的糖葫蘆呢?”
那小廝一笑,立刻向馬車車廂跑去。未幾,折了回來,手裡拿了支糖葫蘆,果子顏色紅豔,天氣尚有些輕寒,一層透明晶瑩的糖漿不至於化了去。宗璞伸手接過,有些厭惡的看了眼這黏糊甜膩的零嘴。
小廝自小跟在他身邊,看出他心思,笑嘻嘻道:“不若宮裡的爺兒,大人常到這裡喝茶,裡面認識大人的人自不少。這委實……有些不雅。”
宗璞一聲輕哼,從懷裡拿出塊帕子,將糖葫蘆包好,方大步往樓面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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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日間,他現已恢復原貌,酒樓門口僮兒一看,立即滿臉堆笑的迎上來,“宗大人,快請進來。”
宗璞正要隨那僮兒進去,突然兩個人從裡面走出來,一男一女,女子雙頰醺醺的紅,粉嫩似花,她的身子有些不穩,那男子微一遲疑,終於伸手攙住她的纖腰,“冬凝。”
宗璞火冒三丈,走到二人面前,“樊侍長,閨中小姐豈可容你這般,還不撤手。”
這兩人卻正是盡興而歸的樊如素和冬凝。
冬凝酒量甚好,和樊如素兩人多是談侃為主,輔點小酒,只是今日心情抑鬱,又知樊如素雖是武人,卻有君子之風,不是什麼心術不正的人,遂多喝了幾杯,這時看宗璞俊顏嚴厲,一臉怒意看著二人,低聲咕噥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宗璞卻看也不看她,只冷眼打量著樊如素。
樊如素劍眉微蹙,“見過宗大人,冬凝小姐喝醉了……”
冬凝小姐?宗璞冷笑,剛才一聲冬凝他可聽得清清楚楚,一介武夫竟敢肖想冬凝!
“今日之事,我必向你頂頭上司夏海冰夏大人參一本。”
幾番小交,樊如素對冬凝已有情愫,他知朝歌皆傳冬凝是方鏡的紅顏知己,本不敢表露心意,但剛才席間談起方鏡,無意中卻聽冬凝說方鏡已有意中人,雖然冬凝似乎並不想多談,很快轉了話題,他心裡已是大為驚喜。
平日並沒聽說大理寺卿和冬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