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由阿內爾卡親自掌鞭,公爵若無其事地扶著夫 人,再次跨上馬車,重新沿惠美大道遊行。
從這件事中,堅強、鎮定、臨危不亂的公爵夫婦的模樣深深刻在德克羅克的居民腦 中。
“路伯納公爵,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頭髮花白的謝安醫師有些矜持地對面色冷漠的少年公爵道。
深藍的利眼掃過雕花大床上躺著的面容慘白的少女,一瞬間柔和了許多,他點點頭 ,隨謝安醫師走出門外。
“尊夫人的腿傷不容樂觀。”謝醫師皺著眉憂心重重地道,“她的左腿不久前才受 過重創,這次竟拉傷得如此厲害,而兩條腿又在近距離被石塊砸到,右腿腿骨有裂傷的 跡象。”
“尊夫人的身體很好,拉傷和斷裂的傷痕也許很快便會痊癒。但在此之後不要給腿 太大的負擔,若再遭受一次這種大創,尊夫人的左腿就有可能廢掉。”
少年公爵的手緊握著,在事情發生的瞬間,他和李宇大概是同時反應的,李宇剎那 間手勾住花車頂架,縱跳到上校身邊,奪了馬鞭同時朝前跳躍,以巧勁用鞭子割斷炸藥 所繫的繩子,再把掉落至半空的炸藥用鞭繩一卷,甩向神之噴泉的池水中,炸藥在浸入 水中才開始爆炸,殺傷力已降至最低。
他的爆發力和速度遠遠不及李宇,在這種生死場合下,他竟無法伸手保護自己的愛 人,少年公爵的唇緊緊閉著,神情暗鬱。
謝安醫師以男人的立場拍了拍少年公爵的肩道:“不要這麼沮喪,你也要注意自己 的手傷和腰傷。”
少年公爵抬眼見到牆角的阿內爾卡少將,示意道:“阿內爾卡。”
謝安醫師看著少年倔□而冷豔的臉,嘆了口氣,退了下去。
“那個人怎麼說?”
“他堅持不吐實。”阿內爾卡臉色難看的回答。在他精心的安排下,竟還使公爵受 傷,新娘受重創。現在還不知暗殺者的動機,弄得他實在很沒面子。
“但他的身份已查詢到。他的名字為慕仁。父親曾是另一城市迪靈市中的權貴,因 推廣爭地運動,在你鎮壓貴族運動中自殺身亡。”
“據調查,慕仁雖有些衝動,但並無視死如歸的氣概。
還有,憑他有勇無謀的性格不應該能逃過進城時士兵的盤查埃“”應該有內應才對 。“
“嗯。”
“還有因為年輕,易受煽動和欺騙。”路伯納無意識地把玩著腕上的高階蕾絲邊。
“我們現在雖囚禁他,但要待他如上賓,注意不要讓他自殺和被人暗殺,兩日後再 提審,繃緊的情緒松馳後就會有漏洞出現。”
但慕仁第二天一早就開口招供了,原因是第一天夜晚,他的幕後主人竟讓同一陣線 的同夥殺他滅口,即然主子不仁,莫怪他不義。
而後在無英堡中抓獲了作為內應的康成男爵,正要打包跑路的老男爵見勢頭不對, 而服毒自荊由這件事為開端,路伯納公爵和幕後主使喬利安伯爵的貴族集團完全決裂。
而路易三世死後,作為喬利安伯爵又和朱西斯伯爵聯合討伐路伯納公爵的罪名是: 奴役和殺害貴族,蔑視王室。
此後開始了德克羅克長達七年的內戰。
作為導火索的這次事件,被稱為“聖約瑟婚禮變奏曲”。
在還是和平的日子裡。
李宇的肌腱拉傷在第四天已經基本痊癒,小步走路沒什麼大礙,卻還不可有猛烈的 跑跳。
婚宴時,少年公爵每天獨自面對幾百位賓客,往往也只是一句話:“抱歉,我的妻 子因受了驚嚇,正在休養中。”呆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會上樓奔向兩人的新房。吃著布 蘭迪送來的水果,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