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又氣場凜然,登時秒殺一干花枝招展的女星,包括蘇越。
提起蘇越,鏡頭正中的樊歆也頗有感嘆,多年前她與蘇越一起出席紅毯,彼時她只是小小配角,而主角蘇越盛裝壓軸,看誰都不屑一顧。而今風水輪流轉,她成為如日中天的國際三棲之後,在萬丈光芒中踏過驕人紅毯,而曾經的天后蘇越,卻只能寂寥地看著旁人的榮耀。
那一刻樊歆想,時光果然是最好的雕琢師,她曾在痛苦中黯然失色,然而,那些坎坷與絕望終是迫出她體內最大的光芒。
她終於成為了這一瞬最閃耀的星。
……
文化節落幕後,赫祈做東,為樊歆接風洗塵,頂級的酒店包廂裡,一干人喝得分外痛快。最高興就數芳姐,她拍著樊歆的肩說:“哎呀,今兒看看那些媒體我就痛快!幾年前他們踩低捧高冷嘲熱諷!呵,現在呢?你大紅大紫,過去的事再沒人揪著了,一口一個天后,那諂媚!”
樊歆喝著啤酒,只是笑。
原本她打算低調回國的,但芳姐死活不肯,非要搗鼓那些闊綽排場,就為了出這口氣。樊歆也沒攔,數年前他們在某些無良媒體的圍剿中離場,輿論的傷害幾乎將人壓垮,如今苦盡甘來,揚眉吐氣也不為過。
想到這,她給芳姐敬酒,由衷道:“謝謝芳姐,這幾年陪在我身邊,辛苦了。”
汪姐將酒杯推回去,聲音滿滿感嘆,“我苦什麼!你才苦!這幾年只有我才知道你有多難!別人眼紅你躥升快,說你跟某導演某大佬有關係!我呸!你要不紅那是沒天理!圈裡就找不出比你更拼命的!沒一天睡覺超過四個小時!身上到處都是傷!看著只拼了幾年,可付出的努力是別人十年也趕不上的……我要敬你!來!幹!”
“幹!”樊歆跟她碰了一杯後,喝高了的莫婉婉抱著酒杯上來也碰,碰完後抱著汪姐嚎:“臥槽!我姐們在外遭這麼多罪我居然不知道……”——莫氏大小姐剛剛結束東洋留學之旅,原本打算去巴黎看樊歆的,不想樊歆主動回國了。
汪姐也喝得差不多了,抱著莫婉婉嗚咽:“是真苦啊!你知道那滿星舞后怎麼拿的嗎?她從那麼高的架子摔下來,膝蓋當場骨裂,那麼疼,地上都是血!她眉頭都不皺!觀眾都哭了,她還在跳!……還有,去年冬天在北歐開巡迴演唱會,天下好大雪,我們說取消演唱會,但她不願粉絲失望,堅持開演,那可是露天體育館啊,歌迷都穿著棉襖打傘,她卻為了舞臺效果只穿短裙,凍得嘴唇發紫,還要在風雪中又唱又跳!下臺就暈了!我們送醫院後發現她掌心有血,她說怕自己在臺上凍暈,撐不住就猛掐自己!指甲活活把掌心掐的!”
莫婉婉眼睛都紅了,“這騙子,每次跟她打電話,她都說很好很好……叫我不要擔心……”
“她嘴可硬了……就沒見過這麼倔的……”
兩個醉酒的女人抱在一起,絮絮叨叨的,終於哭了出來。
而桌子那邊,樊歆看著一群喝得東倒西歪的傢伙,對身邊赫祈道:“別這個眼神看著我,婉婉有句話說的好,想要牛逼,必先苦逼。”
赫祈笑了笑,表情很認真,“吃這麼多苦……埋怨過嗎?”
樊歆點頭,“當然,曾經恨死了這老天!可埋怨有什麼用,它就會可憐你同情你甚至放過你嗎?還不如想想怎麼改變……”說到這她笑起來,“再後來有天,看到一件事,就釋然了。”
“什麼事?”
樊歆抱著啤酒瓶喝了一口,這些年她在國外偶爾失眠會喝酒降壓,久而久之酒量大長,如今一圈人都喝倒了,她卻仍神志清醒,眼睛在燈下灼亮如星。
她說:“有一年路過一個養珍珠的湖,看到養珠人往蚌殼裡放砂。蚌那麼柔嫩,砂硌進去多疼啊,但蚌就這樣硬生生將砂磨成了珍珠……很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