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畢業的小記者走到窗臺下,仔細觀察牆面上的紅酒漬。紅酒漬成噴濺狀,地板上也有一些,小記者看了半晌道:“不對,紅酒不是從沙發那邊噴過來的,從留在牆上及地板上的痕跡來看,酒液是從這邊濺過來的。”他手一指,正是指著床的方向。
他快步走到床邊,將團成一團的雪白被褥一抖,果然,床上有些斑斑點點的紅酒漬。
慕春寅將被子往眾人面前一拋,問劉志軍,“劉監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在沙發那起的爭執麼?怎麼又轉移到了床上?”
“對呀!”有記者疑惑的道:“劉監製的話怎麼老前後矛盾呢?”
“就是,說不通啊!”
樊歆道:“劉監製的話還會有更多的矛盾,大家可以繼續找。”
劉監製強自鎮定,“我都說了,我當時喝醉了……我真的記不得那麼多細節了。”
“咦?”又有人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指著床角旁的牆面道:“這是什麼?”
眾人目光齊齊投過去,就見床角的雪白牆面上印有幾個古怪的紅色痕跡,幾道痕跡零散的聚在一團,每條痕跡長約三厘米左右,形狀相似。上面還有些刮痕,應該是警方取證過後遺留的痕跡。
見有古怪,幾個記者爬到床上去看,幾秒鐘後其中一人喊道:“好像是血跡!”
“怎麼會有血跡?”他們轉過身來,“多半有人在這受了傷,然後把血跡蹭到了牆上。”
“是我。”人群正中的樊歆出聲,手掀起頭上的劉海,額頭上剛巧有道細長三四厘米的傷口,“是我頭上的傷留下的血跡。”
有個檢視過血跡的小夥子爬下來對比了樊歆的傷口,點頭道:“確實是她的,傷口的形狀吻合。”旋即不解地問:“你們不是在沙發上談話嗎?怎麼會在這受傷?”
樊歆將視線落在劉志軍身上,“因為我抵死不從,某人便抓著我的頭髮,將我的頭往牆上撞。”
有人研究著血跡,道:“這血跡不止一道,這麼說,他拽著你的頭撞了許多下?”
樊歆點頭,“對。”
劉志軍額頭微微出汗,視線不自在的左顧右盼,“不知道你們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麼?”
床內側某個記者突然一聲喊:“樊小姐,這是我從床角找的,是不是你的頭髮?”他在床裡側翻扒了半天,在隱蔽的角落深處捻起一根細到透明的髮絲,拿來跟樊歆的頭髮做對比。
樊歆看後點頭,“是我的頭髮,我在一個月前為了拍廣告,曾將髮根燙過一次,那裡有些受損的痕跡,所以顯出一點捲曲,不信我從頭上拔一根你們對比。”
眾人對比樊歆拔下的那根,齊齊認同,“的確如此。”
檢驗頭髮後,撿到頭髮的記者擔心髮絲算遺漏的證物,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走出房間交由警方。而房內警官學院的記者託著下巴問樊歆:“床上有你的頭髮,牆角有你的傷痕,所以說,你曾在這個床上呆過?”
樊歆點頭,“我被他強行拖上去的。”
“老子拖你上床幹嘛!明明……”劉志軍的話沒說完,警官學院的記者猛地一拍腦袋,“我知道啦!”
他走到房間轉了一圈,驀地哈哈一笑,指著劉志軍的腦袋道,“我知道真相了!我知道為什麼他的傷口在後腦了!”
由著眾人找證據的慕春寅極是時候的給個梯子讓小記者往上爬,“怎麼說?”
“對啊!”一群人都好奇的問:“是怎麼回事?”
警院小記者道:“這事說簡單也簡單,我找個人現場演示一遍大家就知道了。”
人群裡有個身量小巧的女記者一拍手,“我也明白了,我跟你來演示。”
兩人話落,把一個開了瓶口的易拉罐啤酒放在床頭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