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名叫“電燈膽”的歌給我聽?”
這要求莫名其妙,汪和珍還是依言照辦了,不多時鄧麗欣的那首《電燈膽》響起。
“假使不能公開妒忌,學習大方接受。
同行時要墊後,誰冷落舊朋友?
節日約我三位一體的慶祝,
沿途明亮燈飾閃映著沉重,言談越熾熱內在更冰凍。
誰當初無心將兩方撮合,然後留低只得這寂寞人。
仍是你們密友,呆望你們熱吻,應該傷感還是快感。
能迴避嘛我怕了當那電燈膽,黏著你們來來回委曲中受難。
一個我被撇低卻又很不慣,要走的一剎又折返。
能承認嘛,我故意當那電燈膽,他日你們完場時入替也不難。
善良人埋藏著最壞的心眼,妄想一天你們會散。
會選我嗎?”
……
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床上的樊歆將耳朵貼在手機上,一動不動的聽著,歌曲終於放完,她輕聲道:“原來……婉婉是真的喜歡他。”
遲鈍如她,倘若早點聽到這首歌,看清這首詞,她就會知道真相。
她低聲苦笑,卻仍是不死心的問:“汪姐……我躺了這麼幾天,榮光那邊有動靜嗎?”
汪姐低聲道:“溫先生人並沒有出現,但榮光與莫氏都認可了那個新聞……”
她說著開啟手機新聞,一大排Y市新聞都是關於榮光與莫氏的:《榮光莫氏宣佈結成戰略同盟,共同開發SED技術》、《業內強強聯合,榮光莫氏聯姻》、《莫氏董事長拍下天價珠寶,贈與愛女做嫁妝》等等……
白紙黑字,樊歆緩緩閉上眼,有痛苦浮現在她臉上,她自語道:“看來,聯姻的事是真的了……”
汪和珍道:“樊歆,我說句話你別難過啊,早在你選擇溫先生時,我就不看好你們,戀愛是浪漫而婚姻是現實,他選擇了婉婉,初初我雖感到意外,但其實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豪門中人的婚姻,最先考慮的就是利益。”
“所以……我變成棄子了是嗎?”
汪和珍沉重嘆了口氣。
樊歆伸出手,慢慢矇住了臉,“汪姐,請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汪和珍無奈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一霎,樊歆眼淚滾滾而落,日頭下,化成光。
其實她沒想哭,她只是呆坐著,可不知不覺眼淚就往下掉。某個瞬間她不經意扭頭,就見身後靜靜坐著一個人。
慕春寅——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又在這看著她哭了多久。
樊歆覺得難堪極了,哽咽著道:“你能不能出去?”
慕春寅紋絲不動,“我為什麼要出去?這是我的房子。再說,你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都多少年沒哭了,我可得好好欣賞。”
他口吻幸災樂禍冷嘲熱諷,樊歆將淚一抹,掀開被子便要下床。可人想離開,四肢卻使不上半點力,沒走兩步,便軟綿綿摔了一跤,歪倒在地上狼狽極了。
慕春寅在旁冷眼旁觀,旋即他哼了哼,將她扶起來往床上一按,又拿了一碗粥往她面前一放,“要哭吃完再哭。”
被他強行按在床上,樊歆動不了,兀自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紅豆粥沉默——她哪有心思吃,失戀的痛讓她看起來呆呆的。
慕春寅眉一皺,“你再不吃我硬灌了啊。”
他端起碗作勢強灌,碗沿碰到樊歆的臉,燙得她躲了一下,手肘不小心撞到了碗,熱乎濃稠的粥全潑到慕春寅褲腳。樊歆以為他會發火,但他並沒有,只喊人進來打掃地上的殘羹,自己則端著碗離開了房間。
房間打掃後汪姐又進來了,手裡端著碗香甜的藕粉,她將藕粉往樊歆面前一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