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援力量進不來,他穿著薄單衣,在狂風暴雪裡,一步步揹著你走出山脈……到救援地時他整個人幾乎都凍僵了,在醫院躺了好些天才緩過來……”
樊歆久久沉默,阿宋道:“你不信問問安東……剛才的話,我沒有一個字說謊……”他說著掏出一樣東西,“這是溫先生的皮夾。”
他開啟來,皮夾裡夾著一張照片,是兩人過去拍婚紗照時拍的一張單人照,溫淺最中意這張,過去他拿來做了筆記本主屏,卻沒料到還洗了一張卡包照放皮夾。照片應該是被人時常拿出來看,即便是加塑的邊角,都磨損了。
樊歆看著照片上的自己,嘴唇顫了顫。阿宋說:“您留下吧,溫先生睜眼時要看見您,這些年的苦也值了。”
走廊上一時極靜,聽得樊歆苦苦一笑,“我真心謝謝他救了我,可如今的我,能用什麼身份留下呢?”
阿宋露出失望之意,最後也不好在說什麼,目送樊歆一步步下了樓梯。
……
到家快兩點,主臥的燈亮著,樊歆走了進去,立刻被眼前一幕驚住。
主臥裡一片狼藉,茶几,矮凳,電視機,立櫃……除了床以外,幾乎所有家當都被砸了個稀爛。聽到她的腳步,坐在狼藉之中的慕春寅一聲吼:“滾!”
樊歆沒走,她看著他的足掌,“你腳怎麼出血了?”
他光著腳坐在地上,應該是被玻璃渣割的。她急得要檢視,猛地一個東西被砸到地上,卻是一個檯燈。慕春寅的怒吼再次響起,“誰要你的假惺惺!滾!”
琉璃盞的復古檯燈在地毯上摔得粉碎,樊歆喝道:“慕春寅!你又老毛病犯了是不是?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解釋?”
“到底是誰有毛病?”這句話仿似點爆了火藥桶,慕春寅猛地起身,將樊歆往沙發上一壓,臉色極度駭人。
他緊盯著她,像壓抑著滔天怒火,“樊歆,這麼些年,你看著我為你瘋,看著我為你狂,卻永遠無動於衷……到現在,你甚至不顧我的死活,去跟老情人私會!”
他眸裡滿是痛苦與絕望,幾乎嘶吼一般:“樊歆!你有沒有心?有沒有!!”
……
當這廂樊歆為這句話睜大眼時,相隔半城的齊家大院內,怒吼快衝破了房間。
“混賬!老子給他一個笑臉,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齊三將桌上擺件摔到地上,“老子今天沒扒他的皮,算他命大!”
怒吼聲震得窗戶上的玻璃都在顫,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唯有老張端了杯茶過來,勸道:“三爺,您就彆氣了,二少爺的性格您還不知道,一喝酒就犯渾!剛才您拿鞭子好抽了二少一頓,沒剝他的皮也夠他受的了!”
見齊三仍是一臉怒容,老張又搬出了樊歆,“您消消氣,萬一血壓一高那可不得了,現在找到了小姐,您可不能再出什麼事。”
齊三爺連喝了幾口茶才平復氣息,他靠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後轉了個話題,“今兒這溫淺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原先以為他為了溫雅拋棄我閨女,多少有些薄情,現在看他不顧安危來救我閨女,倒是個情種。”
“情種可不止這一個。”老張忍俊不禁,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一幕——那會盛唐總裁喝了那杯有五分之一機率致死的毒酒,凜然赴死……不想過了半天安然無恙,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叉著腰嘚瑟大笑,“老不死的!把人還我。”
齊老爺子的臉僵在那……原本他是正要還女兒的,順便還要將自己與樊歆的關係知會女婿一聲,但一聽“老不死”三個字立刻炸了毛!立刻堵了一句讓對方也炸毛的話:“我早把人給溫淺了!你配不上她!”
慕總裁氣的差點跳到桌上……
想到這老張笑道:“被您玩了一把,這慕總臉都綠了,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