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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比起你對希年的十年,婉婉的時間更長,她不開口,不代表愛的比你少,人心都是肉長的,希年怎麼會不動容,況且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分絕非一般人能比。”

她看向樊歆,隼利的目光似要將她洞穿,“將心比心,樊小姐同慕總也是二十多年感情,慕總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別人能取代的嗎?而慕總一往情深的痴戀,難道你一點動容都沒有嗎?”

“你對慕總是怎樣的心態,希年對婉婉就是怎樣的心態。或許你能狠心拒絕慕總的痴情,但我那心軟的弟弟,卻未必能拒絕婉婉,更別提眼下榮光急切需要莫氏的局面。”

頓了頓,溫雅總結道:“所以我弟弟選擇婉婉,於情於理,無可厚非。”

她一席話有理有據,潮溼的雨幕中樊歆怔了片刻,仍是固執搖頭,“我不相信,希年明明還要我在家裡等他。”

“樊小姐是聰明人,話到這怎麼還不明白呢?”溫雅笑容溫婉,“這事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安撫,畢竟訂婚一事非同小可,如果現任女友死活不肯分,跑去大鬧會場,我榮光豈不是要淪為全國笑柄?”

“我知道這事情來的突然,樊小姐一時無法接受我能理解。但我仍想問樊小姐一句,你覺得希年對你是真愛嗎?”

“當然。”

“樊小姐就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這一年來他為你做了很多,但這能代表什麼?如果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付出性命,那是個男人都會因感激而接受這女人的愛,我弟弟是重情之人,自然也逃不了這種抉擇。所以這一年他對你的好,你能分清究竟是感恩,還是真心的喜歡嗎?”

樊歆無言以對。

她可以堅信溫淺的人品,卻不能堅信他對她的感情。

溫雅一針見血指出她心底許久的疑問——他真的愛她嗎?他承諾過會對她好,這一年他說到做到,她卻總覺得那些完美無缺的溫存裡少了點什麼,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副沉穩從容的模樣,那些有關尋常人的大笑大哭大怒的波動,她從未在他身上見過。他從不跟她提及心底最深處的話,就像他從未開懷的面對她大笑過。他將自己的心藏得那般深,剝去完美而溫柔的外殼,也許她根本沒有觸及過真正的他。

這一年之中,他對她說過許多話,比如“我會對你好”、“我要給你最好的”、“我要為你開啟一個新的天地”。

那麼多動人而暖心的言語,卻唯獨沒有一句“我喜歡你。”

……

雨終於斂住落下的趨勢,樊歆面色蒼白,狀態卻比淋雨時還要差。她覺得如今的自己像一塊脆弱的木板,而溫雅的一席話就似漫天凌厲的雨點,一字一句兜頭而下,幾乎將她打成千瘡百孔的篩子,她渾身痛得厲害,也不知是現實的**痛,還是精神遭到重創承受不住。

她站了許久,垂下的右手五指併攏,尖銳的指甲狠掐入掌心,用疼痛激發自己最後的力量。她抬頭看向溫雅,一字一頓,“希年沒回來,你說的,我不相信。我只信他。”

溫雅平靜的臉浮起愕然,沒料到她這樣倔強。隨後她笑了,烏眸中有些憐憫的意味,她向身後下屬一擺頭,“把東西拿來。”

下屬依言遞過去一個錦盒,溫雅掏出錦盒裡的首飾,遞給樊歆,“這是他讓我轉給你的,他的意思,你該懂了。”

樊歆抬眸看去,視線就此凝住——墨黑的碧璽墜子懸在溫雅玉白的指間,晃盪著,在陰沉的雨天裡泛出溫潤的光。

她不肯接,倔強答:“這是假的!一定是你仿造的!我不會上當!”

“碧璽是天然寶石,世上天然的東西都不可複製,我去哪仿個一模一樣的呢?再說了……”溫雅將碧璽翻邊,將後面一行字對著樊歆,“你看清楚,後面的字,是不是證據?”

雨幕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