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餘年本來要陪同陸離去德雲樓看看那說書人的,這時候陸離想起了什麼,站住了腳,回頭說:“不成,餘年你不能跟過來。”
餘年樂了,笑問:“我怎麼就不能跟過去?”
陸離一臉嚴肅認真的回答:“你看看這大街上還有多少人?”
餘年環繞四周,本來繁榮的街道上人去樓空,一片狼藉,只剩下幾個行動緩慢的老人在努力的逃走。正所謂樹的影人的名,在別處餘年不敢說,可在長安城,人們基本都是望風而逃,無人敢出現在餘年的視線之內。
所以用屁股猜也知道陸離話裡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陸離也知道餘年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說完正準備走人,剛要抬腳,餘年叫停了自己,一邊從懷裡摸索著什麼一邊說:“等等,拿著這個,現在估摸著那奧觀海在說書呢,你有錢也進不去,拿著這個牌子給小二看。”
陸離接過餘年遞過來的一銀白色的腰牌,點點金紋修飾下的正面刻著兩個大字“餘年”,背面刻著“青衣衛”這三字。感情是餘年的身份令牌,不過這令牌確實要比陸離的青銅令牌要華麗許多。
也明白餘年的意思吧,點頭謝過,朝著餘年指的方向走去,陸離遠去後,餘年也不見了蹤影。
簡短截說這陸離到了那傳說中的德雲樓,剛到那高樓的門面,就聽得樓上傳來一聲聲匯聚在一起的叫好聲。德雲樓的規矩陸離懂,這德雲樓只有三層,一層是茶館也有說書人,在一層聽說書,免費,只要點些茶水就可以了。
而二層呢,這裡一般只有奧觀海一人在上面說書,只能容納百人,多了不給進,不管你是誰,在這,得規規矩矩的,因為德雲樓的背後不僅僅有朝廷的人在扶持,也有江湖門派在背後站著。
所以想要獲得名額,那比登天還難,一個名額牌子最低的價格都炒到了一百多倆銀子。不過登不了二層這也不要緊,奧觀海是心善人,他剛出的書,前兩個月的名額牌子貴了去,而且限名額,後邊兩個月,他會在一層的大堂不限名額說書,也不貴,五兩文銀即可。
那麼德雲樓三層又是幹什麼用的呢?這是每逢大日子,也就是節日這些日子,齊聚中原各地的說書人在這裡聚演,長話短說,回到陸離的身上。
剛踏進德雲樓,小二來了,淡灰色的粗麻衣肩膀上掛著一條還算乾淨的毛巾,匆匆走向陸離,見陸離這穿著打扮,一身的淺藍色綾羅綢緞,腰間玉佩小巧玲瓏,一看就是達官貴人,趕緊獻媚道:“喲,這位爺一位呢?裡邊請。”
彎腰揚手引路,陸離客氣的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餘年的令牌遞給小二道:“額,我想上那二層去,不知…”
陸離是一邊說一邊遞過令牌,小二剛開始還有些疑惑,接過那精緻的令牌定眼一瞧,哎媽呀,差點沒把那令牌摔到地上,見了令牌那倆字自己就害怕得手直抖,不敢伸手去接,趕緊退還給陸離,汗流滿面支支吾吾:“…這…這…這位…這位爺…這邊…這邊請…”
陸離汗顏,這餘年的名頭還真是遠揚吶,人未到,一令牌就嚇得人家說話都帶著顫抖之意,可見餘年是有多臭名昭著,要是他本人來還不把這裡的人都嚇跑咯。
一層的人魚龍混雜,有老百姓,有江湖中人,也有一些衙役路過休息,見那小二竟然帶了一年輕的貴公子上了二層,眾人有些驚訝,二層的名額不是早就滿了麼?如今居然還能擠出一人,那貴公子,看來來頭不小吶。
見小二下來後,一層的人趕緊問道:“哎哎哎,小二,方才那人是?”
小二扯過毛巾一角抹了抹汗,有些緊張道:“幾位爺莫要多問,那人可是拿著黑閻王的牌子過來的。”
一聽得黑閻王三字,都安靜下來了,深吸涼氣不敢再問。因為餘年經常是喜歡披著一黑色長袍出現,所以又被百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