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贇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個雖然沒有功名,但是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人,以往的他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東林黨人的輿論的影響,認為朝廷中有奸人,只有將這些奸人趕出朝廷,那麼國家就能夠走上正軌了。
但是今天蕭明乾的一番話,才讓他突然間發現,似乎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他非常的想要反駁蕭明乾,因為他不願意看到這些年來,他所認知的東西原來全部都是錯的,都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編造出來的謊言。
他沒有反駁,只是不停的喝酒。你別看陳元贇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其實他的內心其實是非常的希望國家能夠好起來,能夠少一些像唐洪生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曾經將希望寄託在這些年口號非常的冠冕堂皇的東林黨的身上。
但是今天蕭明乾的一番話,徹底的將他內心的那最後的希望給打破了。雖然蕭明乾的推論是從結果往後推延的,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陳文贇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會有證據的,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正確的。更何況,自己所見的東西,也讓他無法反駁。所以,他只能用喝酒來發洩自己胸口那快要爆炸了似的鬱憤。
一杯一杯酒下肚,陳元贇沒有說一句話,而蕭明乾也沒有去組織。因為在這些天的相處中,陳文贇的那種對大明朝的這些個文人的期望,蕭明乾是看在心中的,所以今天蕭明乾說這些話,其實就是要將他內心的那最後的那一絲妄想給徹底的擊破。
沒有了這一絲的妄想,陳元贇的眼睛才能更亮,更能接受臺灣島的一切。
“督軍大人,是不是該勸一下陳先生。”
看著陳元贇的痛苦的樣子,石元不忍的問道。
“不用,經過了今天,他會比現在更好。好了,這裡不用你了,你去讓人傳話個盧先生,對他進行最嚴密的監控。”
蕭明乾對於吳家是無比的重視,因為在這東南三省,也就只有吳家同聯合護衛軍有著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當他們還是商人的時候,蕭明乾還不是非常的在意,但是這吳榮堂竟然在試圖進入官場。
雖說在天啟時期,東林黨人會倒大黴,但是萬曆皇帝不是還沒死嗎?蕭明乾可不想在這段時間裡出什麼意外。
第二天,陳元贇就恢復了過來,恢復了往日的嬉笑模樣,但是他內心的想法有了什麼樣的改變,就沒人知道了。
“怎樣,頭疼了吧。”
看著陳元贇不時撫頭的樣子,蕭明乾打趣道。
“沒關係,我是個大夫,等會我自由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倒是想問問,我們今後的安排是什麼?不會就這麼遊山玩水吧?”
陳元贇現在越來越覺得蕭明乾的身份不簡單,他可不相信蕭明乾說的那個出來遊學的藉口。
“當然不僅僅是遊山玩水,我們要拜訪一下蘇州的一些有著特別思想的人,不需要他們太過有名,更不需要他們是什麼才子鴻儒,那些人我都懶得去這些個書蟲廢話。我要拜訪的人必須是有一技之長或是有著真知灼見的人。”
“那我們可有得找了。這些人可都是非常的少的,而且還都很受排擠,基本上很難在正式的場合看到他們的身影。”
陳元贇無奈的說道,大明朝的文人是非常排斥那些離經叛道的人的,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唐洪生那樣有著廣闊的胸襟,去結識資助那些因為思想不符合主流思潮而生活陷入困境的人的。
“沒關係,文明的光芒應該是五彩繽紛的,單調的光芒往往會讓其單調,讓其最後因為沒有動力而逐漸暗淡下來。所以對於這些人,我即使再累也願意去拜訪他們,如果有必要我還會資助他們。”
蕭明乾不在意的說道。這些人蕭明乾在現階段還不想就引入臺灣,一來是為了安全考慮,二來也是因為臺灣的人也太少了,而這些人雖然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