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寧家乃書香世家,他的叔叔伯伯們都是教授,在各大名校裡都是有名望的講師。他的父親早年辭去政府部門工作,下海經商,十幾年過去了,現在也是江浙地區非常有名的商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他的抱負是遠大的,不容一點錯失!
我想好了,退學後,我可以一邊打工,一邊參加國家自考。
這樣還可以減輕小姨肩上的重擔。
於是下了早操,我直奔校長辦公室,我告訴那個地中海的校長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主動勾引黨寧,設計將他留在教室,只是黨寧同學有著江姐的毅力,劉胡蘭的堅強不屈,無論我如何威逼利誘、糖衣炮彈,他都沒有屈服。
我還說:校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還是chu,不信我可以去醫院拿化驗單給你看。
賴皮朵朵
聽了我的話後,校長油光滿面的饅頭臉泛起了紅暈,望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氣氛有些尷尬,僵持中,校長室的電話響了,平日裡動作較為優雅的胖校長敏捷地抓起電話,與此同時還不忘對我說,“你先回去上課,這事我自有定論。”
我自然知道這是典型的官方敷衍之法,可我是學生,學校守則中有寫到,要尊敬師長,不能正面與其發生衝突。於是我猶豫再三後,終是不甘願地出了校長室,可並沒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在校長門外自罰站軍姿。
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兩腳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併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於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於褲縫;頭正,頸直,口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聽著第一節課上課鈴響,第一節課下課鈴響……
直到第三節課上課鈴響,頭頂出現一片陰影,黨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朵兒,你站在這裡幹嘛?”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校長出來了,我右轉,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聲色洪亮地喊:“校長,看在我如此誠心認錯的份上,請您認真、仔細地考慮我方才的建議!”
“劉校長,你罰這孩子站軍姿?”問這話的是黨寧的爸爸。
我循聲望過,他就站在黨寧身旁,個頭比黨寧高,身材比黨寧魁梧,五官跟黨寧很像,更為粗獷、成熟一些。身著深藍色高檔西裝,一派儒雅氣質,不像是那種奸詐精明的商人形象。
保養的很好,不像是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有種說不出的男人味,高大英俊,斯文內斂,沉穩大氣。
我有些心虛,好像是拐帶了他兒子的良家婦女般,頭低著,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沒有的事!”校長慌忙替自己辯解道,後又無奈地問我,“我不是讓你先回教室上課了嗎?”
“嗯!可毛主席告訴我們,要想幹好革命,必須要有堅強不屈的意志;要想達到目的,必須要有鍥而不捨的精神;我們不能接受敷衍的話語,一定要有明確的指示,所以我在等待校長的答覆!”我的很話認真,我的表情很嚴肅。
可——
校長、黨爸爸包括黨寧都笑了。
我有些鬱悶:我覺得他們蔑視了我,有違軍人看待問題的嚴肅精神。
當黨寧得知我站在這兒的緣由時,很是惱火,匆匆地朝校長和他爸打了個招呼,便拉著我不由分說地離開了校長室。
像橫行的螃蟹般拉著我繞過教學樓穿過林蔭小道,人飄過,落下一路灰塵!
我知他生氣,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像小媳婦般地任由他扯著。
黨寧在外人面前,一向保持竹子般清幽雅緻的氣質,喜怒不行於色。
可並不代表,他在我面前也是這樣。
他會氣會惱,會像小獅子般吼我,會像小狼兒般撲上來啃我,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