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蘇談叫了計程車火速飆回臺北,手在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更是顫抖得不穩,開了半天才開啟門躲進套房裡去。
“呼……”她整個人面朝下的癱在床上,恨不得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算了。
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這個問題她一路上問過自己幾千幾百遍了。
不過從她慢慢回來的記憶中得知,昨晚還真不是普通的火熱銷魂。
蘇談渾然不覺自己的嘴角緩緩往上揚,就像貓偷嚐了奶油似的得意笑容。
雖然昨晚是她的初夜,但簡直比A片或情色小說裡描寫的還要狂熱,尤其是他整晚虛索無度,技巧高超到簡直將她調弄到瘋狂上天的地步。
啊,每個女人一生中至少都該嘗一次這種絕頂美妙的滋味。
蘇談在最初的震驚與懊惱退去後,忍不住笑嘻嘻地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再三讚歎地回味。
沒辦法,可能是她的酒意還沒完全消去,有什麼要擔心煩惱的等她睡個回籠覺後再說吧。
她趴在大床上,雙手緊緊抱著枕頭,想起他堅實有力的臂膀和溫柔又狂野的碰觸。
這就是……心動的滋味嗎?
可是她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會跟他再有任何關係或聯絡的,一夜情就是一夜情,男歡女愛過後一場雲煙一筆勾消。
雖然經歷了初夜青澀的她,想到這只是一次意外,除了回憶外,什麼都不能夠擁有,心裡不免有一抹深深的心酸與惆悵,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糾纏,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結局。
“真要命了,昨晚我失去處女膜,又是第一次經歷高潮……雖然昨天晚上不只一、兩次啦,但是我怎麼能趴在這裡冷靜地分析情況呢?”她一隻手捂住臉頰,忍不住發出,一聲懊惱自責的呻吟。
可她是成年人了,喝醉酒忘情態意一番後,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再說,他可能早就習慣了這種夜夜有女伴眠,醒過來後各自分手不回頭的日子,她如果想不開,豈不是沒骨氣又落人笑柄?
“可是……”她撓著頭,苦苦地思索,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呢?”
她竟然就這樣逃掉了!
雖然早已習慣男歡女愛的成人遊戲了,面對她的不告而別,省卻了諸多醒後的招呼或尷尬,宋紹詞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釋然,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惱火。
最重要的是,他昨晚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連保險套都沒有戴。
可惡。
出來玩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兩個成年人的歡愛是一回事,牽扯到一條無辜小生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一向稟持著只要女友受孕了,他絕對負起做父親的責任──至於丈夫嘛,就不必了──所以他一向很小心。
可是昨晚他竟然大意到與她歡愛了一整夜,在她體內飽嘗極致的淋漓快感好幾回,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要避孕。
他是瘋了還是突然變成笨蛋了?
假如他的孩子流落在外,該怎麼辦?
宋紹詞越想越生氣,臉色鐵青地穿上衣衫,一轉身驀地瞥見雪白大床上一抹刺目的鮮紅,提醒著他昨晚在初次進入她身體時所感受到的阻隔。
該死,這麼說不是他在作夢了?她真的是處女!
他緩緩走近大床,伸手拎起一條絲質的粉紅色內褲,然然緊緊地握在掌心裡揉縐成一團。
“可惡!”
他面色極難看地大步衝出小木屋,不由分說地猛敲著每一間小木屋的門。
“誰呀?”
“哪個不長眼的?”
“是警察來臨檢了嗎?”
“哎呀,我還沒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