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覆滅林辛老的人不止我們啊!”那叫如隆的人捏著一顆黑子似笑不笑的看著深鎖眉頭思考的沈有容說道。
“你個滑頭,存心不讓我下好棋是吧。好了,這一盤我輸了。”沈有容笑罵道。
“呵呵!就東翁你那臭棋簍子,還時不時的要找虐,怪得了誰啊!”
“老夫是個武人,能有這個水平已經不錯了。”沈有容絲毫沒有為自己爛到了極點的棋藝感到臉紅,而且他此時的表現也反映出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您這次的佈局好了。”
放下棋子,沈有容端起旁邊的茶壺,美美的嘬了一口。
“這次的佈局也沒什麼好說的,順勢而為而已。這次兵部行文一下,那些個大大小小的海盜立即老實了很多,但是現在才要朝廷的威勢,晚了。”
“不過東翁,想要串聯各地水師,將林辛老這個為禍東南的大海盜給掃滅可並不是非常容易的事啊!就是最積極的福建水師,也因久不操練,想要真正的出海作戰,怎麼著也要個把月的訓練啊!而且林辛老的實力也不可低估,三百艘左右的戰船,八千餘手下,弄不好,可是會吃大虧的。”
“個把月就個把月,年前打上一仗,如果不能盡全功,就讓那些海盜過完這個年好了。現在僅僅是福建水師所屬的船隻就有百艘四百噸的大船,其中更有十一艘六百噸的大船,還有兩艘八百噸的大船。那林辛老雖有近三百艘戰船,但多為小船,根本無法同福建水師相比。只要操練數月,老夫有把握將其完全覆滅。”沈有容自信的說道。
其實,沈有容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此時的大明水師還沒有完全的失去戰鬥裡。這從歷史上沈有容能夠將荷蘭人的艦隊逼離澎湖可見以斑。但是沈有容雖然看到了大明水師的硬體上的實力,但是他沒有看到水師官軍的**所帶來的軟體上的快速衰退。或者說是,沈有容不忍心去看。
“那東翁是否還要聯絡浙江和廣東兩省的水師?”
聽到手下師爺的這一問,沈有容的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了很多。
“哎!算了,那些個混蛋不提也吧!”
事實上,沈有容這一段時間裡不停的在三省奔走,積極聯絡三身的水師將領,希望他們能夠組織一次大型的掃除海盜的行動。但除了福建這個他待的時間最長的省份外,其他兩省的水師總以沒有朝廷正式行文為理由拒絕了自己。
朝廷行文,屁!朝廷行文明確要求肅清東南海域的罪民,難道那些海盜就不是罪民?
四處碰壁後,沈有容也冷了那份心了。反正憑藉自己在福建水師中的威望,足以藉助一省的水師將林辛老給滅了。
“可是現在廣東不是也傳出了林辛老要打劫商船隊的訊息嗎?那裡應該也有人想要同林辛老做對才是啊!”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若說是那些世家大族,但以他們那吝嗇成性的秉性,應該不會將船隊的行程給透露出來,或者說我們打聽到的行程是假的?”
福建這便是沈有容派人將流言放出去的,而廣東那邊的流言是蕭明乾讓人放出去的。但是沈有容顯然不可能知道有蕭明乾這一號人,所以他當然無法對此事做出準確的判斷。
“不像。自從謠言從兩地幾乎同時船出後,那些世家大族很顯然慌張了起來。四處串聯,想要朝廷水師能夠掃平林辛老。如果不是林辛老大把大把的賄賂那些個貪官汙吏,可能真的讓他們做成了。”
世家大族的串聯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給三省的官府以不小的壓力,但是很顯然,他們沒有林辛老大方,而且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如果敗了,更可能會被對手以此為由頭將自己拉下馬。所以,單方面的來自民間的力量並不能直接的讓他們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對付林辛老。當然,如果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