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雲小蘭看夢羽她們做三陪挺賺錢,三天兩頭往銀行存款。想想弟弟今年25了,因為家裡沒錢,到現在還訂不上媳婦。加上她本來就好奇心重好冒險,也想體驗體驗生活,探尋一下三陪小姐過的究竟是種什麼樣的生活?那些來泡小姐的又都是些什麼樣的男人?便動了心,問夢羽說:“我這年齡行嗎?是不是太大了?”夢羽說:“當然行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有些男人還就喜歡咱們這種結過婚的女人呢,說咱們有味道不像那些雛兒往那兒一躺像個死人一樣沒感覺。再說了,反正咱們賺點錢就回去了,只要出了這個門兒誰知道咱們幹過這個?”
雲小蘭經不住夢羽的勸說和慫恿,心一橫便做了三陪小姐。這段經歷讓雲小蘭撥開迷霧,把這個世界看得更清晰更透徹了。其實,人生不過如此,剝下那件華麗的外衣,摘下那張虛偽的面具,所有的醜惡都會赤裸裸地暴露得淋漓盡致。正如夢羽說的一樣,做小姐並不下賤。每一種罪惡都有滋生它的土壤,如果沒有那些揮金如土的暴發戶和道貌岸然的小吏們的頻頻光顧,又如何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讓眾多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甘心墮落呢?陽光的下面有罪惡,華貴的背後有骯髒,下賤被高雅所矇蔽,可恥在偽善中隱藏。雲小蘭在一次次骯髒的交易中捕捉到了許多形形色色的男人不同的心態,聆聽了三陪小姐各自離奇古怪的故事。她曾經遺憾自己嫁給了靳玉明那樣一個齷齪男人,但現在,她發現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這個社會已經很少有乾淨男人了。她知道像靳玉明那樣的吝嗇鬼是捨不得花錢泡小姐的,她也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像靳玉明那樣又老又黑又醜的男人。所以,靳玉明應該是這個社會少有的乾淨男人了。雲小蘭這麼一想,反倒滿懷深深的內疚,覺得對不起靳玉明瞭。
雲小蘭和夢羽一起幹了半年,她不但賺了五萬塊錢給弟弟訂了媳婦,也為後來創作的這部《銷魂麗人》掌握了大量素材。
所以,《銷魂麗人》是雲小蘭用身體和隱私寫出來的。
大概是夜總會太冷清的緣故,服務員的心情也不太好懶洋洋地過來,表情木訥地問:“兩位要點什麼?”呂仲元不滿地朝服務員皺皺眉,問雲小蘭說:“小蘭,想喝點什麼?”雲小蘭神態平靜,反問呂仲元說:“呂老師,你喝什麼?”呂仲元微微一笑說:“我原本是想陪你喝杯咖啡的,但現在覺得還是喝點啤酒吧。”雲小蘭痛快地說:“那我也喝啤酒!”呂仲元要了兩瓶青島啤酒、一碟開心果、一碟大杏仁、一碟白瓜籽。他為雲小蘭酌了酒,舉起杯說:“小蘭,來!為你的成功祝賀一下。”雲小蘭含笑舉杯,和呂仲元輕輕碰一下杯說:“謝謝呂老師,為我們共同的成功祝賀!”
紅燭輕搖、鶯歌蝶舞,樂曲響起的時候,呂仲元牽著雲小蘭雙雙步入舞池。呂仲元沒想到雲小蘭舞跳得非常好,快三慢四舞步輕盈,那腰肢竟比她的手要柔軟許多。他驚奇地問:“小蘭,你舞跳的真好,哪兒學的?”雲小蘭不敢說是在做小姐時學的,撒了個謊說:“呂老師,你忘了?咱們單位沒解體時不是經常舉辦舞會嗎?”呂仲元點頭說:“哦!你是那時候學的呀?可惜那時候我不喜歡跳舞,沒和你跳過。”
幾支舞曲之後,呂仲元有些按捺不住了,只覺得面紅耳燥,心神不安。望著雲小蘭那坦然而洋溢著笑容的臉龐,他內心錯綜複雜的感情不由得跌宕起伏。從妻子遭遇車禍以來,他一直生活在一種失去感情的世界,那種痛苦不堪的生活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