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從聞書硯懷裡退出來,先下了床。“好了,老公,先吃飯去。” “好,來了老婆。” 聞書硯嘴裡溫聲應著,下床穿好褲子,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還是很明顯。 沈知蒽一親他頸動脈,就敏感得分外昂首。 聞書硯儘量整理了褲子,才邁腿向客廳走去。 就在他剛踏進客廳的那一刻,方盛忽然從外面推門而入,手裡提著好幾盒菜。 “聞工,沈醫生,食堂又給加——” 方盛視線先是停在聞書硯那張俊顏上,不過趕快被中段位置的突兀震驚。 那清秀的臉龐上,瞳孔忽地震懾性放大,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沈知蒽後退了幾步,聞書硯泰然自若地上前兩步。 兩道人影瞬間重疊。 聞書硯站在沈知蒽身後,冷目睨著方盛,“一手拎菜,一手敲門,這麼簡單的肢體動作,很難做到麼?” “做,做得到。” 方盛趕快把熱菜往桌上一扔,一溜煙兒就跑沒了影兒。 聞書硯臉色如常,波瀾不驚,沈知蒽的臉卻漫了層薄粉。 “好尷尬,我讓你緩緩再出來好了。” “不關你事。” 聞書硯握了握沈知蒽的肩膀,回臥室取了手機,邊走邊撥電話。 “方盛,如果我聽到任何關於我的風言風語,你和你敬愛的老父親,就一起走出奉飛,另謀高就好了。” “還有,以後我老婆來,你不許踏進我這一步。” —— 司小鬱的美甲卸得乾乾淨淨,只修了甲形,塗了層透明護甲油。 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她去文旅局上班了。 這天一早,窗簾敞開,窗外灰濛濛一片,霧氣與雨絲混淆,視線不明。 司小鬱正對著鏡子化妝,陸子已經換好了一身英挺制服。 他手欠地在司小鬱腰上掐了一把,“你不是來那個了麼,今天又下雨,我送你去上班。” 他一掐,司小鬱身體一顫。 “啊……”她一聲尖叫,“陸勻驍,我眼線畫出去了,你鬧也不分個時候!” 陸勻驍立即抽出一根棉籤遞到她眼前,“抱歉,補救一下?” 司小鬱沒好氣地把棉籤抽走,“你先離我遠一點,你太危險了。” 陸子卻賴皮賴臉地湊過去臉,“媳婦兒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司小鬱一邊急得直跺腳,一邊在陸子冷白的臉上印出一個口紅印。 結果,他又在她身邊磨蹭著擦臉,到底也沒離她遠一點。 - 上班的路上,陰雨綿綿,雨刷器剛擺動過去,雨痕瞬間就糊了窗子。 陸勻驍一邊開車,一邊和司小鬱閒聊。 “你們也真是的,選這麼個天兒出差,就要拍那種煙雨朦朧的感覺唄?” 司小鬱這個工作時不時就要出差,去景點考察,拍照做調研,收集資料。 說好聽一點,可以公費旅遊。 司小鬱手裡正拿著陸勻驍的手機,早飯時他玩了一半的象棋,交給她了。 因為陸子總玩兒,司小鬱特意去學了下。 司小鬱下棋下得專注,眉眼都不抬地回答陸子:“出差日上週就定好了,但是雨天也好,比暴曬強。” “主要你身上不是不方便麼,好在這回沒痛經,真怕你折騰壞了。” 雨天道路堵,車子走走停停,開不起來。 陸子往手機上瞥了一眼,還有心指導起來了,“走錯了媳婦兒,出‘兵’,出‘兵’。” “我知道出‘兵’,一激動點錯了。”司小鬱噘著嘴,又氣又恨地說。 沒走幾步,這局就輸了。 司小鬱關了陸子手機,給他往褲子口袋裡塞。 陸子卻“嘖”了聲,故意逗人,“別鬧媳婦兒,開車呢,晚上沒摸夠啊?” 司小鬱瞪他一眼,“沒摸夠怎麼著,你現在拿出來?” “都自己人,”陸子嘴角笑得壞,“你自己拿,我開車不方便。” 司小鬱盯著陸子側臉,“陸勻驍,我警告你,我這次出差要走三個景點,需要六七天,你在家安分點兒。” 陸勻驍慣性地去捏司小鬱後頸,邪邪笑著說:“放心,給你存糧,都給你留著。” - 到單位門口時,陸子先下的車。 他撐了把黑傘,站在副駕開車門接司小鬱下車。 這時,恰好有司小鬱的兩個女同事躲著水坑走近,倆人同撐著一把傘。 透過傘沿,她們不僅看見了陸子穿著制服的高挑身形,還清晰地看見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