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唐冠堯瞭然地輕輕點頭。
“但我不明白,怎麼會是你?”宋謹玉難以置信的眼眸,不斷來回打量唐冠堯,好像想找出他雀屏中選的理由。
“唐公子儀表堂堂,富甲一方,被皇帝選為駙馬有什麼好奇怪的?”靜馨對他的質疑感到不以為然。若是她,也會選他為駙馬。
“是嗎……”宋謹玉微低下頭,看來似乎頗為惆悵。
唐冠堯不禁好奇地多瞧了他幾眼,因為難得見他遇著自己,沒有連篇叨唸他墮落不長進。
不過說到這兒,他和那個高傲公主真是一對,同樣滿嘴仁義道德,還同樣有著救國朝廷的高遠理想,當初那皇帝老頭指婚的物件若是他,說不定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然而想到沁水依偎在宋謹玉懷裡的模樣,他心裡詭異地浮現不悅的感覺……
“咳!”猛地,他被嘴裡的飯菜嗆著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只因為沁水被指婚給他,他便對她起了佔有之心嗎?
胡扯!這根本不可能,他別對自己說笑了!
或許她生氣時的模樣是迷人了些,脾氣也稍微倔強了些,擾亂了他的心,才讓他有了這些其名其妙的異樣感覺,那並不代表什麼!
換成其他女人,或許他也會如此,這根本沒什麼!他堅定地對自己說。
沒錯!她只是她即將下堂的公主未婚妻,對他根本不具任何意義。
他低下頭,忙碌地吃起飯來,好讓自己的嘴有事做,免得胡思亂想。
這回他吃得很專心,專心到宋謹玉何時起身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第4章(1)
來到唐府已經半個月餘了,沁水每日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看看唐冠堯回來沒有。
因為每日每日,唐冠堯都在她逼他讀書時狡猾地臨陣脫逃,然後每夜每夜,在外遊蕩玩樂到快天亮才回來。
對於他一再開溜,她真的很惱火,往往氣得整晚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她對他用心良苦,期望他從書本上獲得學問,學習治理國家之法,他卻像扶不起的阿斗,完全不肯上進,怎能不教人失望生氣?
昨天,他一樣又是半途開溜,到深夜都沒回來,所以她一起床,立刻要桂嬤嬤派人去看看他回來沒有。
桂嬤嬤派人去打聽之後,回來稟報道:“啟稟公主,駙馬已經回來了。”
“那他人呢?”沁水冷聲問道,準備立即衝去找人算帳。
“呃……似乎還在睡著呢。”
“還睡著?都什麼時辰了?真是太不像話了!”這人沒有一天不賴床的嗎?
沁水唇一抿,轉身就往竹院衝去。
拜他所賜,她天天上竹院來叫床——叫他起床,對竹院的位置早已駕輕就熟。
沁水進了他的房一看,他正大刺刺地躺在床上酣眠。他精明得很,自從那天被潑了一盆冷水之後,房裡的盆架上再也沒有臉盆,也沒有水。
不過——沁水眼一掃,瞧見了桌上的青瓷蟠龍茶壺,她冷冷一笑,順手拎起茶壺,跨上木臺階上。
“唐冠堯,起床!”她臭著臉,語調冰冷地喚他。
“唔……讓我再多睡——喝!你?”唐冠堯雖在睡夢中,但有了前車之鑑,一聽到沁水的聲音便立即驚醒,反彈似的跳了起來。
睜開眼一看,她手中還擒著兇器——茶壺,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好險啦!他若再晚一些醒來,只怕又要讓人用冷水洗頭了。
“你怎麼又來了?”他驚喊。
她打算當他奶孃,每天來喊他起身嗎?
“我怎麼不能來?”沁水冷笑,美麗的臉龐陰沉得可怕,烏雲密佈、風雨交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