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真是胡鬧。”抱石子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屋裡走,絲毫不理會周昕。
“師父,我都已經磕過頭了,您可不能不收我。”周昕一把抱住老道士的腿,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在山上跪上三天三夜,也要逼老道收自己為徒。
“周小姐,我馬上就要離開此地,去遠遊了,今後可能都不會再回來,所以,沒法收你。不但是你,就連傅小子也不過是我的記名弟子而已,算不得真正的弟子。我這一走,和他也再沒有瓜葛了。”抱石子的語氣非常堅定,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傅清揚聽了抱石子的話,不由得大驚,他現在和老道士亦師亦友,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可是現在對方竟然要離開此地,而且再也不會回來,這著實讓他感到難以接受。
“道長,難道就因為我帶她來嗎?”傅清揚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因為她,我原本就已經做了決定,打算直接離去,不與你相見。不過既然你恰好趕過來了,也算是緣分,今日一見,權當送別吧。”抱石子長長地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不捨。
“既然不是因為我帶周小姐來的緣故,那道長為何要離開此地?”傅清揚問道。
“人生於世間,頗多無奈,豈能事事都如己意。我要離去,自有不能不走的道理,何故非要執著於這個原因。”抱石子臉上露出悲慼落寞的神色,眼中閃過深深的無奈。
“一定要走嗎?”傅清揚不甘心的問道。
原本,他與抱石子相識是為了南田石雕,後來,兩人變成了師友。現在他想要留下抱石子的心情是如此強烈,不是垂涎於他的雕刻技藝,也不是企圖學到更多的武功,只為曾經相處過的點滴歲月,已經銘刻於心,難以忘懷。在傅清揚的心中,抱石子已經是親人,惟願朝夕相伴,餘者皆不足顧。
“一定要走。”抱石子點了點頭。
“既如此,道長多多保重。”傅清揚深知抱石子性格,知道多勸無益。
周昕聽到抱石子和傅清揚兩人的對話,頓時不樂意了,有些無賴的說道:“老道士,本大小姐都給你磕頭了,你憑什麼不收我為徒,你要是不收我,除非,除非你磕還給我。”
“周小姐,不要胡鬧。”傅清揚有些後悔,若是知道抱石子有離開的打算,他就不帶這位大小姐來添亂了。
“我怎麼胡鬧了,我不管,我就要拜師。”周昕死死的抱著抱石子的腿不放手。
“周小姐,老道士已經說得很明白,馬上就要離開此地,真的不能收你為徒。你還是和傅小子一起離開吧。”抱石子倔強的搖了搖頭。
“師父,你離開這裡我也跟你一起離開,我還沒有出去雲遊過呢,肯定非常好玩。”周昕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行,絕對不行。”抱石子眉毛一揚,斷然拒絕了周昕的要求。同時,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周昕抱著他大腿的手臂頓時被彈開了。
“好了,你們離開吧。”抱石子身體一動,已經到了一丈開外。
“走吧,其他書友正常看:!”傅清揚上前拉起周昕。
周昕儘管還是不樂意,但是她也看出抱石子的態度非常堅決,也只能嘟嘟囔囔地跟著傅清揚離開。不過就在傅清揚和周昕剛剛走到道觀門口的時候,抱石子卻突然說道:“回來!”
“怎麼了,道長?”傅清揚扭頭問道。
“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快,你們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抱石子嘆息了一聲,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凌厲,一股強烈的殺機出現在他的身上。
傅清揚和周昕同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看向抱石子的目光中有些畏懼。
“本來,讓你們快走是不想連累你們,不過現在看來,也只能並肩作戰了。至於是否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