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有一個鎖,埃裡卡大聲擴大她的建議,或者至少我們必須為這個門弄一個閉鎖裝置!這你可以放心交給我辦,親愛的。我希望你把我打成一個像是完全沒有阻礙、能寄給你的包裹。
克雷默爾一想到處置權,就神經質地舔了舔嘴唇。像在電視中一樣,微觀世界在他面前開啟,小得幾乎沒有邁步的地盤。這個小人物在他頭腦中來回跺腳、踏步。在他面前女人縮成微型小人兒。別人可以把她像一個球一樣扔,不接住她,也可以從她身體中把所有的氣都放出來。她有意使自己變小,雖然她本不必如此,因為他承認她的能力。她不想佔優勢,但是她找不到覺得自己能勝過她的人。埃裡卡想以後還再買些附件配上,直到我們為折磨人的訓練佈置好全套小樂器,然後在這架私人管風琴上只我們兩人彈奏,但是沒有琴聲能傳到外邊。不能讓學生們注意到,這是埃裡卡擔心的。母親在門前氣得小聲抽泣。在電視機中一個不被注意的女人幾乎無聲地哭泣,因為開了音量調節器。母親能夠,也完全準備讓家庭電視劇中的這個女人大聲哭泣,哭得整個房子都震動。既然她,自己的母親不能干預、擾亂,那透過移動電視操作按鈕,頂著德克薩斯鬈髮的女人的大聲哭泣肯定能干擾他們了。
為了立即得到她希望受到的懲罰,埃裡卡竟有一次失職,沒有完成工作。母親不會知道,埃裡卡會耽擱一次履行義務。請你絕對別顧及我母親。瓦爾特·克雷默爾多半不用顧及母親,但母親不得不透過電視干擾說出她的擔憂。你母親太搗亂,男子眼淚汪汪地抱怨。埃裡卡剛剛建議他,為她弄一種由結實的黑塑膠布或尼龍布做的圍裙,上面剪些洞,別人可以透過洞往性器官上看。克雷默爾問,要是不偷或自己動手做,到哪兒去拿這樣一個圍裙?就是說,她提供給男子的只是西洋鏡的片段。男人嘲笑說,這是她智慧的最後終結。她這是不是也是從電視中得知,人們從不看整體,只看一小段,而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看到了整個世界?導演提供片段,剩下的由自己的頭腦發揮。埃裡卡恨那些看電視時不思考的人。人們如果敞開自己,那就會從各方面獲利。儀器裝置提供先前規定好的東西,頭腦再完成外表的軀殼。它任意改變生活環境,繼續編織情節或另外編造。它拆散正相愛的人,把電視劇作者有意想分開的拼到一起。頭腦像他自己想要的那樣轉了個彎。
埃裡卡想讓瓦爾特·克雷默爾在她身上進行一次痛苦的折磨。克雷默爾堅決不願意。他說,我們可沒打這個賭。埃裡卡請求他把所有的繩子和帶子都結得緊緊的,你自己都幾乎解不開。一點都別可憐我,相反,使出你的全部力量!到處都這樣做。對於我的力量你究竟知道什麼?瓦爾特·克雷默爾反問她。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划水。她把他的力量極限估計太低了。她根本預感不到他能把她怎麼樣。因此她對他寫道:知道把繩子事先在水中泡軟會增強效果嗎?什麼時候我感到樂趣,而且可以放心享受,就這麼幹吧。在某一天,這個日子我會在信中給你定出來,用在水中完全泡軟、又逐漸變乾的繩子嚇唬我吧。懲罰違規者!克雷默爾試圖描述,沉默的埃裡卡怎樣用沉默違反了原始的禮儀規則。埃裡卡繼續沉默,但不讓頭垂下來。她相信,她的路走對了,她希望,他把不久以後用來鎖她的全部鑰匙好好儲存著!別丟了。不用擔心我母親,同時還要讓她交出全部備用鑰匙,好多把哪!把我和我母親從外邊一起關進去!我今天已經在等待著,你必須趕快走開,把我捆起來,就像我非常希望的那樣,用繩子綁上,和我母親一道放在我的屋門背後夠不到的地方,而且一直到第二天。別擔心我母親,因為母親是我的事。把房門和屋門的鑰匙都拿走,一把也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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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教師12(4)
克雷默爾又重新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