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說出來，卻更加像是在害怕，一種小弱獸遇見危險時候的自我本能的反應。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就放開你了。”

而沈序言像是不知道此刻的言若內心的狀況一樣，抓住言若的手，還很不老實地輕輕描繪著言若的手部輪廓，讓言若覺得一絲絲地不舒服，讓寒毛都有一種立起來的錯覺。

“你給我放開！”

原本安靜的頭等艙裡面，言若控制不住地聲音，引來了前後的異樣眼光，而坐得離他們比較近的聶雨明，看著言若被沈序言幾乎是壓在懷裡面的樣子，差一點就要解開安全帶直接過去了。

但是想了下，這一切都是自己計劃好的，愣是將那一份衝動給掩藏了起來，裝作沒有任何事發生一般地轉過了頭。

那一瞬間的騷動，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大家都將這一個事情當做事自己的一時耳背來對待。

而沈序言望著色厲內斂的言若，饒有興趣地鬆開了她的一隻手，轉而撫摸上了言若的臉。

“我該對你現在的態度有什麼樣的懲罰嗎？其實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實在是不需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面對著這樣的沈序言，言若只覺得想要哭，而且還帶上了些許的害怕。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的沈序言，竟然是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了。

放在往常，沈序言多少還是會顧及一下週遭的人事物，但是現在，他卻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我扔了。”

逼不得已下，言若別開了臉，看著窗外的白雲朵朵，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下來。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會記得的……”

沈序言說著話，非常受承諾地鬆開了言若，而且也規規矩矩地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言若以為沈序言這麼說，是因為沈序言對自己的答案感到了失落或是怎麼，隨即轉過來看，卻發現沈序言正單手支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一瞬間，言若竟然是被他眼裡面的那一絲得意給嚇得，下意識就別開了臉。

“言若，這麼多年來，你說謊的技術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

沈序言默默地，在言若的旁邊說著這句話，而言若則當做自己沒有聽見，徹底地無視了沈序言。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言若時不時地就要去擔心一下沈序言是不是又要來故意折磨自己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言若再一次地猜錯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沈序言安靜得可怕，除了機場服務時要了一杯水意外，就不再有什麼話說，一直在看著自己手裡面的雜誌，就好像那雜誌上面，有什麼非常吸引人的內容一樣。

讓言若所不知道的是，沈序言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因為對言若太過了解，非常地清楚言若會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時刻注意著，所以沈序言才故意對言若不搭不理，卻又時不時做出些動靜，讓言若的心一直記掛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