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鼻屎牛,鐵臂陳帶出醫院,由於白天漁船不好出海,特意找了一處公寓躲藏,待到夜晚送至岸邊,趁夜登船。
鐵臂陳緊隨其後,跳下車,摸摸身上,沒帶傢伙感覺不安心,可望了一眼前方的“阿九”和“蟹仔”,覺得有兄弟在就行。
三人都是馬王堂口出身的頭目,至少打了六七年的交道,一路混到現在,壓根不會覺得和兄弟在一起有什麼風險。
何況,船車都是公司安排,肯定周全。
鐵臂陳乾脆就放棄找槍,快步追上兩名兄弟,海灘上,三個人影著提著一副擔架,在月色下踏著碎石走向海邊,一艘柴油船正在海面上駛來,海面風平浪靜,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樣子。
可突然間,三輛轎車停在公路邊,劉建文甩上車門,帶著十幾名身穿防彈衣,腰間掛槍袋的o記警員下車。
警員們望見碎石灘上的人影,毫不猶豫就分組追下,大聲呼喊:“香江警隊!”
“放棄登船,停在原地。”
“否則開槍!”
鐵臂陳瞪大眼睛,憤怒的道:“你們出賣我!”
公司費盡心思將他們從警隊帶出來,同時安排了車船和二十萬美金的治療費,馬王哥親口說公司在臺島安排了醫院。
就連船上都安排了護士,醫生和藥品,只要抵達臺島鼻屎牛就能直接送去醫院,公司不可能大費周章再讓警察來捉。
阿九在海風中大吼:“同門兄弟,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外邊走露了訊息啊!快點將鼻屎牛送上船先!”
蟹仔叫道:“有什麼事一起登船到臺島再講,到時誰是人,誰是鬼,苗爺說的算!”
鐵臂陳一咬牙:“有沒有槍!”
“跑路邊個帶槍?”蟹仔吼道:“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不是來送你們死的!”
鐵臂陳深吸口氣,抓著擔架,低頭道:“鼻屎牛,挺住!”
鼻屎牛滿臉蒼白的躺在架子上,眼神呆愣愣的看向天空:“為乜,為乜世界上那麼多鬼啊?”
夜空中,繁星點點,天與海在黑幕下相連,景色頗為壯麗,鼻屎牛眼裡是卻充滿對世界的失望。
警隊在沙灘上數度鳴槍,但發現罪犯沒有持槍反擊,當即停止開槍。
鼻屎牛一行人登上漁船,正要鬆一口氣時,兩艘水警船閃著燈光,在海面上夾擊而來,數艘快艇上載著警員,直接將漁船的前路封鎖。
鐵臂陳喃喃道:“完了,差人是要活捉我們回去。”
“噠噠噠。”水警很快就將漁船逼停,十幾名警員端著快槍,迅速登船,控制了裡面的船員,醫護和偷渡者。
一名警員靠近病床確認鼻屎牛生命體徵的時候,鼻屎牛卻突然挺身奪槍,出人預料的大力讓警員沒有握住槍,旋即,鼻屎牛將槍口對準警員:“噠噠噠。”
另外兩名警員的子彈卻率先在鼻屎牛身上掃過,鐵臂陳接受不了眼前的場景,嘶聲吼道:“阿牛!”
他揮起手肘向右側撞出,一記八極拳頂心肘頓時打進一名警員胸口,警員手中揣著槍支作擋,卻還是被連人帶槍一肘頂倒在地,同時,鐵臂陳手肘響起一道“咔嚓”的骨裂聲,他更是感覺手肘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可他還是縱身撲向前方的一名警員,要讓警員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去死!”鐵臂陳捉住機會,五指併攏,一節凸起,揚起拳頭砸向警員喉嚨。
“咔嚓!”
……
茶餐廳裡,張國賓剛剛結束跟蔡錦平的會面,忽然接到電話。
“賓哥,晚上出海的船出事了,鼻屎牛,鐵臂陳死了,餘下人都被o記警察捕了。”馬王語氣驚慌失措:“這件事情除了我,就底下辦事的兩個人知道,有內鬼,那兩個馬仔裡面,絕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