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他話語剛一出來,滿朝文武的臉上不自覺的漏出了一絲不安,就連房玄齡等品級的大臣臉上也露出了不安。
呵,這個張卿家不知什麼來頭,他的彈劾盡然比監察御史還要可怕,能讓滿朝文武害怕成這副模樣的,就連他許子陵的驍龍內衛也沒有這個本事。
那個張卿家聽了李世民的話,微微躬下了腰,雙手持著芴板,舉在額頭邊,道:“此人縱容手下打傷我府旅帥一名,並且絲毫沒有將聖上您放在眼中!”
“哦?何人如此膽大?”李世民雙目突然眯了起來,顯然對張卿家最後一句話很是感興趣。
這個張卿家這番話一說完,許子陵就知曉這人恐怕乃是最近風頭日盛的羽龍內衛的郎將!
這話說的還能有誰,只有他許子陵!
許子陵早知道會和這羽龍內衛來一番衝突,但是想不到卻這麼快!
“驍龍內衛右郎將,許子陵!”此言一出,滿朝文武譁然,此刻他們正在人群中搜尋著許子陵,但是臉上帶著的卻更加是一種暢快的感覺。
在他們的眼中,無論是誰驍龍衛還是羽龍衛,沒有一夥是好東西,這兩夥人互掐,是這些人巴不得的事!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當他們眼神定格在許子陵臉上之後,並沒有從那小子臉上看出一絲慌忙,且這小子甚至比他們還要淡定!
“許子陵何在呀!”李世民話語十分的平淡,任誰也聽不出李世民的意思。
“臣下在,臣惶恐!”許子陵也手執芴板,繞開人群,出現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張二郎說的可屬實啊?”李世民看著大殿下的許子陵,這小子越來越精壯了,身上散發的那種運籌帷幄且又自信滿滿的氣勢,讓李世民隱隱有種模糊的感覺,像,太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只是這小子卻少了自己當年那種鋒芒畢露!
“不屬實!”許子陵回道。
“嗯?二郎,此事何解?”李世民皺著眉頭問道,話語中有了一絲不快。
“陛下,下臣未敢有一句假話,我且問許郎將,你從北方歸來,可曾去定州崔家?”張寶相問道。
“去過!”許子陵仍舊臉上帶著笑容,十分儒雅的回道。
“這便好!”張二郎笑了笑,然後拱手對李世民道:“陛下,我得定州朱旅帥書信,那日博陵崔家宴請幾百餘眾聚集崔宅,那朱旅帥覺察有異,便帶內衛前去巡查是否聚眾造反,奈何剛入了崔府,便見著許子陵帶著百餘眾兵士,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朱旅帥打了一頓!”
“如今朱旅帥傷勢還未痊癒,仍舊不能下床,他此舉是為了大唐的安定,是為了陛下,防止有人結黨私營,其心赤,其行正,請問許郎將你安得何心,是否已經暗中和崔氏勾結了?”
這個張二郎確實是牙尖嘴利,他說的這番話不可謂不毒辣,句句都將許子陵擱在了不義叛節的風口浪尖,許子陵是在想不出,這羽龍內衛到底和驍龍內衛有多麼大的矛盾,才能讓這個張二郎說出這一般決絕的話,他此話一說,也就是徹底把和許子陵修好的這條路堵死。
“呵呵,張郎將可能不知道那日的具體情況,正所謂天高地遠,屬下說話不淨不實你也分不出來,這個也不能怪你!”許子陵仿似並沒有把張郎將那一番攻訐的話放在眼中。
他這句話雖然說的平和,可是其暗指的意思就是你這個張郎將,屬下都管不好,盡然讓人家對你說了假話你還不知情!
“陛下!”許子陵朝李世民拱手,見李世民點頭後,他繼續道:“張郎將不在現場所以不知情,這也不能怪,難保不會有小人為了掩飾自己過錯欺瞞上級。”
“那日是這樣的,我路過崔家,恰巧得知崔氏族長過壽,考慮到世家和陛下的關係,於是我便尋思著前去拜訪一番,這拜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