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銘揚也沒拒絕,起身抱住媳婦,親了親,蹭了蹭,呢喃道:“別忘了還有孩子們。”
“好。”聽他這麼說,蘇青知道應該是針灸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晚飯前,餘大叔和餘諾扛著那頭鹿,去集市上賣了,賣了三塊低階靈石回來,孔銘揚只拿了一塊交給了媳婦,另外兩塊給了餘大叔,算是這兩天留他們一家吃住的費用。
其實,要不是餘大叔和餘諾在,即便是打死了那頭鹿,孔銘揚也不一定扛的回來,那麼遠的路不說,畢竟他的力氣目前還跟不上。
餘大叔一開始堅決不收,可看到孔銘揚堅持的眼神,就沒再推遲,無奈收下了,這一家大小,不但各個有能力,還知恩圖報,一點恩惠都要加倍還回來,光這人品和毅力,這一家子以後肯定不是池中物。
餘大叔今天打回來的幾隻野雞野兔,沒有拿去賣,留著自家吃,賣鹿時,又買回來一些米麵,紅薯他們是吃慣了,可這家子肯定吃不慣,吃一餐行,吃多了肯定會膩。
蘇青準備去廚房幫忙,在院子裡看到餘諾的大哥餘南,正在葡萄架下,認真細緻地處理動物的皮毛,忍不住好奇地走了上去。
削制動物皮,其實很麻煩的,程式繁多不說,而且還需要足夠的耐心,在蘇村時,村民打回來的野物,要是想留著皮毛的,一般都會拿到村頭的蘇爺爺家,讓他老人家幫著處理,付一些加工費用即可,他老人家有幾十年處理皮毛的經驗,手藝很是精湛。
蘇青曾經看過他老人家處理,對比眼前的餘南,竟然發現,這小夥子的嫻熟程度並不亞於蘇爺爺,而且手法快準狠。
餘南察覺到有人靠近,抬頭看是蘇青,給了蘇青一個憨厚的笑容,然後眼光掃到她的肚子上,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拄著柺杖,搬了個家裡唯一的躺椅擱在蘇青身邊。
“你坐,站久了會累。”
這餘南話不多,人也相貌堂堂,渾身透著股憨厚質樸的氣質,卻沒想到還是個細心的。
蘇青坐了下來,餘南又低頭忙活手中的皮毛,過了會兒,似乎想到什麼,猛然抬頭,“謝謝你們能教小諾功法,在這裡,功法是很難得到的。”
“這套拳法,是我外公家傳的,我外公家族世代行醫,這套拳法,很大意義是為了強身健體所創,配合著心法,效果會更好,只是這裡限制修煉心法,所以,我也不知道對你弟弟有沒用。”蘇青解釋道。
“有用,小諾已經跟我說了,還說要求你們,讓我也跟著練,可是,你看我這條腿,沒了柺杖,站都站不起來,怎麼練,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小諾有了功法,以後變強了,我們家的日子也會跟著好過些。”餘南看著自己的腿極力笑了笑,這笑容包含著落寞,寂寥。
蘇青轉移話題,看向他手中的皮毛,“你削的很漂亮。”
餘南不自在地笑了笑,“這裡的冬天很冷,這張皮很厚實,很暖和,到時給你們鋪在下面用。”
“謝謝。”蘇青也沒拒絕。
看了會兒,蘇青真心覺得,這餘南是個心思細緻,有耐心的人,多好的小夥子啊,只是可惜了這條腿。
提到他的腿,蘇青開始詢問他這條腿是怎麼回事。
“在山上打獵,碰到一頭老虎,命撿回來了,腿卻廢了。”
蘇青倒是想給他醫治,可要真是筋脈全毀,沒有靈力的引導是不行的,想了想還是說道:“伸出手,我給你先把把脈。”
餘南抬頭,呆呆地看著蘇青,沒有意識地伸出了手。
蘇青把完脈,又讓他抬起那條傷腿,仔細檢視了一番,吁了口氣,“好在筋脈沒有全毀。”
“那是不是說能看好?”餘大嬸急切壓抑的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
蘇青轉身一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