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它們卻如履平地,腳下生風,不多的時間,已經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峰。
前面那頭體型小一些的銀狼,尋到了一個洞口,碩大的腦袋,往裡探了探,抬起前爪,正準備踏進去時,卻驟然停了下來,緩緩放下爪子,朝身後馱著小女孩的那頭銀狼,低低嗷嗚了幾聲,似乎在傳遞著某種資訊。
只見後面那隻銀狼瞬間變成了一個六歲左右,擰著眉頭,漂亮的小男孩,靈動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然後,召回了弟弟。
緊接著,三人一獸,貼著山壁,躡手躡腳潛進山洞之中,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謹慎,是因為空曠的山壁,不斷傳來,人類高低起伏的聲音,而其中一個聲音似乎正處在危險之中。
這還不足以引起小傢伙們的注意,引起它們注意的是這聲音太耳熟了。
正是這次老爸老媽帶著他們過來要找的人,他們的小爺爺謝奕。
謝奕雖然已經是爺爺輩的了,實際年齡並不大,今年還不到四十歲,而相貌更顯年輕,跟孔銘維和孔銘揚兄弟兩站在一起,別人頂多把他看成大哥,一位儒雅精緻的男人。
這次與範斯本是好奇傳言,其實,在他心裡,對傳言的可信度並不大,可耐不住範斯在他耳邊磨蹭,就準備到海上,晃悠一圈,然後走人。
可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別人在海上搜尋了一遍又一遍都找不到的小島,居然被他們誤打誤撞地給觸碰了陣法,然後被傳送到了一座奇怪走不出去的山上。
在深山裡,兩人與裡面的原住民野獸們,經過一番番的拼命廝殺,在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的時候,終於從他們的嘴裡,逃了出來,躲進了山頂一處山洞之中。
本以為安全了,能夠喘口氣了,誰知道里面卻有一個瘋癲的老頭。
瘋也就罷了,可這老頭人雖瘋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前程往事,將一切忘得是一乾二淨,可唯獨功夫沒忘,還高的出奇。
謝奕和範斯兩人,別說是渾身是傷,精疲力竭,就是完好無損,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座山洞,倒是有不少的房間,以前,應該住了不少的人,
這瘋老頭,發現了他們之後,就拿他們當沙袋揍了,瘋子手下自然沒輕沒重,幾次都差點被他揍斷氣。
所以,失蹤的這些日子,兩人在山洞裡,與瘋老頭過著躲貓貓的遊戲。
當然,遊戲的結果,抓到之後,並不是表演個節目,唱個歌,跳個舞就完事的。
很大的可能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在這兒期間,他們的食物,就是山洞空地長出來的一些野菜,對於食肉動物,在每天被瘋子追著打的強大體力消耗下,只吃草填飽肚子,這日子不是苦逼能形容得了的。
每天都在與死神賽跑,隨時準備與這個世界拜拜,看看在外面不停叫嚷的瘋老頭,生的希望真是如此的渺小。
範斯靠在牆上,湛藍深邃的瞳孔,早已暗淡無光,英俊的臉,也瘦了一大圈,面目輪廓更為突出,斜眼看著自己多年同樣狼狽的好友,強顏歡笑。
“小奕奕,咱們這次真的栽了,要死在這鳥不拉屎,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呵呵,真應了那句,兄弟同生共死了。”
謝奕喘著粗氣,看到盯著一頭鳥窩般,亂糟糟白髮的瘋老頭,邊叫嚷,邊從他們所在的房間走過時,這次鬆了一口氣,順著冰冷堅硬的牆壁,捂著胸口,滑坐下來。
斜長的丹鳳眼,瞥了旁邊那人一眼,“如此頹廢,可不像你。”
“靠。”範斯罵了句,“意氣風發也要分什麼時候,若在外面,不論何地,小爺都不帶怕的,別看我大哥,對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好像我們不是一母同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