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因此這時段大多跟她在一塊。今天早上,何氏起早去集上買了兩副下水回來。兩人將下水收拾乾淨了才提過這邊院子,進門就聽李長雨跟石頭娘大聲說笑。
等李長雨為菊花和高氏互相介紹後,幾人坐下,一邊幫著摘菜,一邊跟李長雨兩口子閒話,又嚐了高氏帶來的綠豆糕。稱讚不絕;雲影又跟高氏討論一會這糕點的做法,嘀咕了半天。
高氏見這幾個媳婦溫和爽利,並不像旁人那樣盯著她看,雲影自不必說——她本就不是農家人,就是菊花跟劉雲嵐也很出色。菊花更是與自己想象的醜女相差甚遠,除了面巾擋著看不見的部分,露出來的眉眼很是沉靜傳神——說話行事一點也不萎縮害羞,好像對自己臉上的癩皮根本無所謂。
她看著大家忙碌說話,十分有生活氣息,並不嫌煩,於是掏出針線活一邊做一邊微笑著跟她們閒聊起來。
菊花和雲影去廚房將豬下水焯水後清煮,忙完了轉身出來坐下歇息,眼瞅著李長雨忍不住嫉妒地想,小地主就是不一樣,瞧這小子,栽秧的時候,人家都忙得腳不沾地,連她這個大肚婆跟趙清這個五歲的小女娃都不得閒,他倒好,帶著媳婦串門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看來真是不能比。往常清南村的人都是一樣種田,如今出了個地主豪紳,不用交稅,專門等著人送糧食上門,這麼發展下去,貧富差距自然是越拉越大了。不過想是這麼想,她卻又不願意費心掙那份富貴,只想過這簡單但也不貧窮的日子,不想把生活弄得太複雜。
李長雨被她瞧得心頭髮毛,不禁問道:“菊花,我沒欠你錢吧?你這樣苦大仇深地盯著我幹啥?”
菊花一邊幫嫂子摘菜,一邊道:“嫉妒你唄!”
雲影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高氏則莫名其妙地望著菊花,不知她為何嫉妒自己夫君。
李長雨卻明白菊花指的是什麼,曉得她開玩笑,只嘿嘿笑著不答話。
菊花問道:“你咋不去秧田瞧瞧哩?昨兒槐子還跟我哥唸叨你,說你還差他們一頓酒。”
李長雨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才不去哩。上回他們割稻,我跑去跟他們說話,結果叫劉三順給拉下田,硬逼著我割了兩趟稻子,結果晚上屁股疼得睡不著。這些傢伙最不講情面了,我眼下要是去了,還不得被逼著下田栽秧麼?”
眾人都笑了起來。
高氏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李長雨笑著對她解釋了一番,說是這些同村的好友故意整他。
菊花見高氏舉止十分嫻靜端莊,就算穿了布衣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只不知為何要這樣簡單裝扮,坐在這裡聽她們閒話。
正打量她,忽見她抬頭看自己,便微笑問道:“宛兒,你剛來這裡,還不太習慣吧?有空就找雲大夫聊聊,她也是不會幹農活的,你們一塊說話也不怕耽誤事。”
高氏見她跟自己說話,忙笑著應了一聲,說自己來打擾她們了。
雲影不服氣地對菊花道:“說得好像你能幹很多活似的,你不就是洗衣煮飯嗎?這些我也會。就是種菜鋤草,如今我也懂一些。我準備開一塊藥田,種些尋常藥草,順帶也種些菜。菊花,你幫我弄一塊地好麼?”
她既然安心在這住下來,就要為今後的日子做個籌劃,菊花還說等栽秧割麥完了,要幫她跟師兄蓋一個小院,她聽了十分高興,因此又想到種藥草。
菊花聽了心裡直抽:弄一塊地?那土地可是要錢的。這不識生活艱辛的傢伙肯定不會想到這點。算了,看在那顆丹藥的份上,就不計較這點了。
她便一口答應道:“好。不過種藥草對土地要求很嚴吧?我們也不懂這個,回頭讓槐子哥帶你去我家幾塊地瞧瞧,看哪裡合適,你就挑一塊。種菜就不必了。你一個大夫,種藥材還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