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書硯並不奇怪沈知蒽怎麼會找到夜總會來,他拉開車門就看見了坐在後面的方盛。 方盛笑著朝聞書硯豎了個大拇指,“聞工,你才是真老大。” 聞書硯卻一臉嚴肅,“方盛,你現在不僅膽子大,還沒腦子。” “聞工,這話怎麼說?”方盛不解。 “敢在我衣服裡放定位卡,膽子還不大?但是把定位卡和儲存卡放在一起,是有腦子的人做出來的事?” 方盛嘴角一抽,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場景,帥氣無比的聞老闆,姿態從容地將一臺電腦和一張定位卡推給了周望澎…… 周望澎一看,懵了,聞老闆也懵了,然後說一句:“不好意思,拿錯了。” “下車,去開你自己的車去,”聞書硯又訓方盛一句,“眼力見也沒有。” “哦!”方盛趕快停止想象,趕忙跑去上了自己的帕薩特。 雅頌灣。 這天,沈知蒽和聞書硯並沒有睡葷的。 沈知蒽跟了一夜手術,聞書硯去曼谷飛了一個來回,一夜未閤眼。 眼前的事終於解決,沈知蒽膩在聞書硯溫暖又緊抱的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等兩個人都醒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人睡好了,身體裡的細胞好像也跟著復甦了。 舒軟清香的被子裡,沈知蒽習慣性地摸聞書硯的頸動脈玩兒,聞書硯湊近去親她額頭,拿下脖子上的手帶去別處。 “你怎麼非對我脖子著迷,別地方呢,也多給點喜歡好不好?” “好吧~”沈知蒽剛睡醒朦朧的一句,“但是它有點可怕。” 聞書硯抬指,去剝雪白肩頭上的細帶子,用熱熱的語氣說:“可怕什麼,你想多少,哪次沒從你?” “那樣,你會不方便嗎?”沈知蒽的臉貼在聞書硯頸窩處,一說話就像春末的風吹來,溫暖,醉人。 聞書硯低聲笑笑,“還好,但是肯定要刻意控制一下的,不然有人又哭又喊。” “要不然,”沈知蒽仰臉銜住聞書硯的下巴,青淺的胡茬印磨得人癢麻,“要不然,今天給你放寬點政策,多一點點。” “就多一點點?” “不得循序漸進麼?那你不要算了。” “要,要……” 深灰色的被子像海浪一樣高低升落。。 半小時後,床頭櫃報了語音,“已開鎖。”有東西被聞書硯伸手拿出。 待沈醫生把一切準備好後,那串紅色硃砂串被聞書硯從沈知蒽腳踝退落。 這件事,好像一旦開了個頭,只要兩個人見了面,就無法控制它不發生。 一層大廳裡,飯菜飄香,傭人聽到四層傳來的嬌音,即使已經盡力克 制了,但還是聲聲入耳。 於是,她們開始小聲交流。 “今晚用膳時間是不是得延後了?” “說不好,看先生時長嘍,還得看他狀態,萬一一回不知足,是吧?” “誰跟了先生,幸福死了。” “好了,別說了,再說我都不好意思直視先生了。” - 還有漫漫長夜可以一起過,聞書硯可沒那麼不知深淺。 一個半小時後,兩個人手拉手甜蜜地下了樓,沈知蒽臉上粉暈未消,但是肚子好餓。 寬敞明亮的餐廳裡,一道道菜餚和羹湯端上來,自從聞先生有了沈小姐,家裡便時常煲湯了。 飯中,沈知蒽一手拿著一塊烏雞肉吃,另一手在玩手機。 “先好好吃飯,碗碗,肉上的湯汁都淌到手上了。” 聞書硯抽了張紙巾覆在沈知蒽手指上,她還在盯著手機,臉上掛著淺笑。 聞書硯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螢幕,沈知蒽正在看雪場的遊樂專案,影片裡的人在玩冰築滑梯,輪胎滑雪什麼的。 聞書硯遞給沈知蒽一隻剝好的蟹腿,問道:“想去?” 沈知蒽熄了螢幕,抬頭說:“還好,就是無意中刷到,墨爾本冬天幾乎不下雪,每次回國又很匆忙,上次玩這些好像還是在小時候。” “好好吃飯,有時間陪你去玩。 — 半個月後的一個週末,司小鬱坐在椅子上,拿了把剪刀修理花枝,陸勻驍開了點窗子,站在陽臺抽菸。 許是司小鬱在花枝上看見了一隻小蟲,竟和它對起話來。 “你往哪跑,回來,再跑我戳死你。” 又一會兒,陸勻驍聽見司小鬱帶了些憐憫的語氣說:“算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吧,冰天雪地的,你又沒有地方去。”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