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遠,還時不時回過頭用戒備的眼神看她。
陸青恬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於是趕緊沿著牆角摸索起來,甚至翻了遍垃圾堆,還是沒有期望中的時光隧道神馬的。
她失落地走到衚衕口,發現乞丐大哥沒走遠,一直觀察她,於是衝他燦然一笑。
乞丐大哥背靠圍牆,雙腿哆嗦,用緊張兮兮的眼神目送她走遠。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這次始料未及的穿越未必是壞事,既然發生了,必定有它的道理,時空的交錯,她也不知有什麼在遠方等著她。
在北方冬夜的冰冷刺骨中,陸青恬懷著對21世紀人和物的思念,淚花閃爍地拍拍自己的臉蛋,總之,既來之,則安之,她陸青恬不管在哪,都一樣能活得很好。
心已安定,做起事情來效率也高許多。
陸青恬沒想到自己在短短兩個月內熟練掌握了洗衣刷碗擦桌掃地,外加一點廚藝小技能。看來在現代的惰性和生活技能缺失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
這天,她正在後院狂刷生活技能值。
“翠兒,讓你熬的雞湯呢?我一大早就吩咐過你的,別是給忘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告訴十三娘去!”
陸青恬和翠兒正對著一大堆油膩盤子洗刷刷中,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橫衝直撞進來。
抬頭一看,是春紅,怡紅院頭牌鶯鶯姑娘的貼身丫環,狗仗人勢的典型代表。
陸青恬停下手中的活,擦擦額頭上的泡沫,看她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果然,對方沒令她失望,腰肢一扭,裙襬一提,蘭花指捏著小手絹擋住鼻孔,滿臉嫌棄地說:“這地方味兒可真大!真不知道什麼樣兒的人才受得了?翠兒,雞湯呢?這都下午了,鶯鶯姑娘待會兒就要喝的,你不會忘了吧?”
翠兒手中的盤子滑落到盆裡,咣噹一聲,“我······我真給忘了,今天的活實在太多了,我都忙昏了頭。春紅姐,對不起,對不起!”
翠兒平時就怕春紅,現在更是戰戰兢兢,站起來不停地給她鞠躬致歉。
春紅冷笑一聲,說:“別人的活就是活,鶯鶯姑娘的就不是。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可知鶯鶯姑娘今晚要接待貴客?沒有這熬得稀爛的雞湯,她可吃不下晚飯,吃不下晚飯就沒力氣唱好小曲兒,唱不好小曲就哄不得客人開心,客人不開心就不到咱們這裡來了。你瞧瞧你乾的好事,這不是砸咱們怡紅院的招牌嘛。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告訴十三娘去,讓她給你一頓好打,長點記性才行!”
她邏輯怪啊她!
陸青恬實在聽不下去,手裡的抹布往水盆裡狠狠一砸,濺起大片油膩的水花,刷地站起身,右腿往矮凳上一踢,她本來就比春桃高半個頭,現在抬高下巴,更顯得盛氣凌人。
“忘了煮雞湯是翠兒的不是,十三娘給點小小懲罰也無可厚非。但無中生有,自個兒砸自個兒招牌的人才是十三娘心中最恨的吧?”
“你什麼意思?我哪裡無中生有,自個兒砸自個兒招牌了?”春紅被陸青恬一貫不顯出來的氣勢逼退幾分,聲音減低不少。
陸青恬眼神凌厲,說道:“鶯鶯姑娘的唱功好壞不是一晚雞湯決定的,你把招牌與一晚雞湯扯上重大關係,你當怡紅院是培養廚子的地方嗎?”
“就算我剛才說錯了。可鶯鶯姑娘是怡紅院的頭牌,十三孃的心頭肉,翠兒竟然把她的吩咐也不當一回事,反正這一頓打是逃不掉的。”春紅扭著肥肥的腰肢,陰陽怪氣地說。
什麼心頭肉,還不是看誰替她賺的錢多!陸青恬內心吐槽,口中說道:“不是還有時間嗎?現在做一碗也耽誤不了什麼。”
翠兒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說道:“青恬,鶯鶯姑娘嘴巴可叼了,只要喝那種肉都融到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