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他至少要讓她知道,問下她的意思,不是嗎?
回到京中,剛到家,還未來得及與溫如韜說上一句話,便被一道聖諭喚進了宮中。到了御書房,發現宋懿行也在,溫玉微微一怔,心想該是宋懿行在陳渠、長平要手諭的事被皇帝知道了。行禮見聖駕之時,兩人相視以目,宋懿行表情平靜地看了溫玉一眼,示意她無須緊張,一切有他。
皇帝將左右都摒了出去,也不賜座,直接讓他們在那兒站著,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兩個、脫離出行的隊伍,跑到陳渠去做什麼?”
溫玉適時地沒有吭聲,這種時候,還是交給宋懿行解釋比較好。畢竟事關重大,皇帝尋不回劉宜光,盛怒之下,說不定就會遷怒他們,從而殃及池魚。
宋懿行答道:“回皇上的話,我和玉兒妹妹,去追世子的。”
皇帝聞言,沉著臉說道:“世子好好地在寶定府的行宮,你們追去陳渠做什麼?”
溫玉不由回眸望了宋懿行一眼,皇帝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劉宜光去了胡盧國的訊息,不知道宋懿行會怎麼回答。
宋懿行卻沒有多作猶豫,微微蹙了蹙眉,一臉凝重地說道:“原來皇上並不知情……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出京後,因為之前出了點事,所以臨時變了路線,下榻在琛城驛館。那天晚上,世子過來找我,說他與玉兒大概是沒什麼希望在一起了,他覺得留在京城難受,準備去胡盧國呆一陣子……他不想帶著玉兒一起去,又怕她不捨,所以,讓我想辦法引開她。但是玉兒很快就知道了我引開她的初衷,我不忍看她傷心,就帶著她去追世子的車馬……世子要去胡盧,我以為皇上是知情的……皇上恕罪。”
溫玉見宋懿行跪下告罪,便也跟著跪了下去。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被皇帝認為他們是協助劉宜光離開的,扣個罪名下來,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
皇帝看著雙雙跪下的兩人,半晌才出言問道:“那你們可有追著世子?”
宋懿行說道:“沒有……我們一直追到了長平,都沒有世子的訊息。玉兒也因為傷心過度,體力不支,再下去會出事的,所以我就強行先帶她回來了。”
皇帝聞言看向溫玉,想到她方才進來的時候,確實是形容憔悴,頗有落寞之意。以她與劉宜光之間的情意,倘若知道實情,確實不可能不加挽留,反而助他離開。這樣一來,宋懿行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了。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也難為你們了,跑那麼遠。別難過了,世子沒去胡盧,在寶定府的行宮好好地待著……等陣子,就回來了。”
溫玉知道這時候她應該佯裝一下對劉宜光還在國內的訊息表示驚喜,但是她心裡清楚地知道,劉宜光已經到胡盧國去了,而且很可能就一去不回了。在別的事情上,她自信她能裝得很好,但是這件事,她裝不來,也實在沒有心情裝。
從御書房告退出來之後,宋懿行回眸看了眼默默地跟在身後的溫玉,很想說她剛才表示的不好。但看著她黯然的臉色,心還是軟了下來,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來,轉而安慰說道:“我去要府尹手諭的時候,是太冒昧了些……不過,皇上在意的並不是我們知道世子要去胡盧國這件事情,而是在意我們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溫玉抬眼看看他,有些驚奇為什麼他總是能夠洞悉到她心裡在想什麼、在擔心什麼。“指的是瑞王爺說話這件事情?”
“嗯。”宋懿行點頭。“其實關於瑞王爺說的話,我多多少少還是聽說了些,但是事關重大,而且也不知真假……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告訴你知道了。”
溫玉點點頭,有些明白了。她與宋懿行追去了陳渠,很明顯就是知道了劉宜光要去胡盧國,所以還是直接承認了比較好。遮遮掩掩的話,或許還會被懷疑成是知道了更深層的皇室隱秘,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