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還需要人陪。我來吧,小勃,你去忙你的。”田芯說。
“那,好嘛——”王勃正準備讓開收銀位,發現張小軍的老婆姜梅正朝這裡走了過來,於是立刻有了主意,“梅梅姐,你快過來收下銀。”王勃大聲的叫姜梅,自己則拉著田芯出了前臺。
“好的,勃兒。”姜梅應道。
“你幹嘛?!”田芯將王勃的狗爪甩開,一陣臉紅心跳。
“這樣的,芯姐。田叔和姚娘遠道而來,除了關心你上班的地方,肯定也關心你的住宿問題。現在十點過一刻,距離午飯還有一兩個小時。田叔和姚娘在這裡也不認識其他人,挺無聊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的假,你帶你媽老漢兒去家裡看看嘛,參觀參觀。對了,姚叔應該騎得來(會騎)腳踏車噻?反正咱們住的地方也沒多遠,你讓姚叔騎我的車去吧。”王勃對田芯說。
田芯以為王勃又讓自己去陪父母,正想拒絕,卻不想王勃讓她帶自己父母去參觀自己的寢室,而且還把他的那輛心愛的賽車讓給父親騎。田芯實在意外,心下當即生出一陣感動。
“你還真是……體貼!”田芯神情複雜的看了王勃一眼,輕輕的說了一句。
“那當然!那是你父母得嘛!也是我——”口花花的王勃順口就想開個玩笑,可立馬就想到了自己目前跟這小妞的關係有點微妙,處於“冷戰期”,於是立刻閉嘴,同時後退一步,以防田芯的“抬手傷人”。
可田芯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既沒有想象中的“橫眉冷對”,也沒有如同以前一樣“揚手欲打”,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種頗為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了,芯姐?我應該沒說錯什麼話吧?”王勃上前一步,看著田芯的臉,小心翼翼的問。
王勃小心翼翼的表情讓田芯既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遺憾,遺憾眼前的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的和自己開玩笑了。剛才她知道王勃想說什麼,想怎麼佔自己的“便宜”,但自從上次的那個事情過後,這傢伙被自己沒好臉色的冷了幾次,就漸漸的改性了,說話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隨意,剋制了很多。
“你就是頭豬啊!還真以為我生你氣了麼?不願意理睬你?若真是不想睬你,我早就走人了!還能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受氣?”田芯在心頭喊道。
王勃的這副對她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樣子,不僅沒讓田芯感覺出有一絲一毫的被尊重,反而覺得自己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這讓田芯十分的不適應,甚至有些害怕和驚恐!她知道王勃的為人,他越對人客氣,越說明這人在他心頭沒啥地位;越不客氣,比如他和他父母,舅舅娘娘之間,和關萍,包括以前的自己,從來都是有說有笑,從沒像現在這樣欲言又止,自我閹割。
田芯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想著以前和他的打鬧,各種葷素不忌的玩笑,彼此爽朗而又開懷的笑聲,現在,卻都不見了,全都沒有了,頓時,田芯的眼眶便開始泛紅。
即便是前世有過三十幾年的人生經歷,此時王勃也想不出田芯的心態。看到剛剛還好好的她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眼眶泛紅,漂亮的臉蛋呈現出委屈、惆悵、遺憾交織的神情,王勃一驚,心中一下便有些難受。因為從認識田芯道現在,田芯給他的印象總是很陽光,帶著不屈和堅強,同時又有點讓人喜歡的倔強,他還從未見過她這種如同小媳婦受氣般的,消沉喪氣的模樣。
王勃四處瞟了瞟,見無人注意到站在洗手檯邊的他和田芯,立刻開啟女廁所的大門,探頭朝內一望,並未發現有人使用,於是拉著田芯的手就朝女廁所走,關門,推開一個小隔間,推著後背將田芯推了進去,關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