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哪怕討口要飯,也要給你把大學供出來的。”在王勃的逼迫下,王吉昌也開始“掏心掏肺”,煽起情來。
當然,對於王吉昌的煽情,前世的王勃已經聽了無數次,耳朵都起了繭子,從裡到外早就免疫了。這話也就是聽聽,當不得真的。
前後的王吉昌,四年大學的學費是一分錢都沒給王勃交,住宿費也沒交,只交了一個月兩百塊的生活費;而那時他的那些室友每月的生活費至少五百,多的一千。
即便是區區兩百,王吉昌也只堅持了兩年不到,在王勃大二下學期的時候,每月兩百的生活費便開始斷斷續續,接續不起來,逼得王勃只有去打工,勉強把四年的大學唸完。
王勃的一通算賬,加上許願畫餅,好歹打消了王吉昌對轉租費和月租的顧慮。在到達大姑家前,兩爺子總算統一了思想和待會兒見大姑時說話的口徑:以王吉昌為主,做主攻;王勃為輔,做補充說明。
剛才跟蛋糕店老闆討價還價時王勃當了主角,而自己卻成了配角,這始終讓王吉昌有些難以釋懷,覺得有失男人的面子。所以,在接下來的借錢中,他決定把面子找回來,讓繼子瞧瞧自己的本事。
進入家屬小區的院子,在樓下架好腳踏車,兩人一前一後,沒走幾步,就到了位於一樓的大姑家門口。
“鈴鈴鈴鈴鈴!”王吉昌按動門口的門鈴。
先是傳來一陣狗吠,緊接著便是穿著拖鞋的“踏踏”聲逐漸靠近門邊。門開,一張記憶中的中年婦女的臉出現在了王勃的視線內。
“大姑!”王勃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好。
“姐!”王吉昌也招呼了一聲。
“哦?王勃和吉昌來了嗦!快進來。先換鞋子哈!”看到是王吉昌兩爺子,王吉鳳明顯有些意外。
王勃和王吉昌換了拖鞋,從玄關進入客廳的沙發坐下。王勃轉目四顧,打量起這記憶中的房子來。
前一世,王勃的大姑王吉鳳一家一共搬過三次家。先是住在北門的一套套內面積只有五六十個平方的兩居室,之後便搬到東門體育館附近的一套面積超過八十個平方的三居室。東門的那套房子住了沒兩年又換成了現在這套面積達一百四十多個平方的四居室外加一個面積近兩百個平方的院子!在王勃重生的這一年,大姑一家也才般家沒多久,所以,家裡的裝飾裝潢看起來還十分的新穎。
“吃水果,王勃。還有桌子上的核桃,是你姐昨天買的。”王吉鳳招呼王勃吃水果。
“哦,好的,大姑。”王勃微笑著朝王吉鳳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姑爺不在嗎?姐姐喃?”
“別提你姑爺了,他一天忙得很,週末銀行都要喊加班。你姐嘛還在睡懶覺噻!”
王勃的姑爺也就是王吉昌他姐的丈夫黎明德一直在銀行系統工作,最高職位做到過縣農行信貸處主任,不過沒兩年就因年齡到點退休了。因著黎明德的關係,只有高小文化的王吉鳳在嫁給黎明德的第二年就被他弄進了農行,在一個分理處當普通的櫃員。王勃的表姐黎君華比他大三歲,也是四中畢業的,可惜沒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後即被姑爺弄進了銀行。
所以,什麼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什麼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還打洞?表姐一家為他做了十分生動的說明。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王勃其他那些住在農村的堂哥堂弟表哥表姐,除了他因為家庭變故自身的努力抗爭脫了“農皮”外,其餘的老子怎麼樣,兒子女兒還怎麼樣。
然而,儘管他頭懸樑,錐刺股,歷經千辛萬苦,擺脫了農民的身份進了城,最終卻發現自己仍然什麼都不是。隨著未來的十年中國經濟的迅猛發展,農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至少王勃所在的四方是這樣),王勃老家所在幾個縣市的農村人和城裡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