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陛下是想讓民女將其開啟嗎?”雲清問道。
越皇點點頭,扯起嘴角笑了笑:“明天就是我喬家的媳婦了。不用見外,越兒如何叫我,你跟著稱呼便是。”
雲清嚥了嚥唾沫,如果記得沒錯,雲清只聽喬越叫過他“老頭子”,而且聽說除了重大場合,他一般也是這麼個叫法。
畫軸漸漸展開,越皇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上面,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一旁的扶手。
待到完全展開之後,雲清不禁心下一顫,竟然是喬越!
他拿著一把扇子,身著黃色長衫,玉冠束髮,站在一棵海棠樹下,眉眼之中脈脈含情,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風流。
這不是喬越。
仔細觀察了一番,雲清就發現這不可能是喬越。畫上之人的年紀似乎比喬越大上一些,且黃色的衣服是帝王專用,除了皇帝便是太子的專利。
雲清抬頭望向越皇。
他抬手,示意雲清將那畫再呈近一些。
顫顫微微的,他將那畫拿近了,眼角似乎有些溼潤。
雲清趕忙低下頭去,說不上是種什麼心情。是不是人老了的時候都會無比懷念年輕時的時光呢?越皇看著自己的畫像都能哭出來,估計這種感情一定比旁人更甚。
“這畫兒,是她給我畫的。”越皇終於開口講話了。
“孩子,你……”他頓了一下:“我是說,你的外祖母,還健在嗎?”
雲清忽然精神起來。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人也很動容的問過她孃親,但還真的沒人問過她外祖母。
於是她搖搖頭。能說什麼呢?記憶都已經不全了。別說是外祖母,便是自己,她怕也說不清楚。
越皇嘆了口氣,將畫軸遞給雲清:“我聽越兒說了,你受過很多苦,還丟失了記憶。”
旁邊的慕容留香顫了一顫。
越皇繼續道:“明天就是你們大婚了。你的孃家不在這裡,可也不能因此便委屈了你。”他看了一眼留香:“慕容貴妃與你一同來自北齊,所以,她提議做你的孃家人,讓你從宮中出嫁。”
越皇似乎有些累了,打了個哈欠:“一會兒你便跟著慕容貴妃下去準備吧。”
臨行的瞬間,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那手忽然顫抖的厲害,將玉佩交到雲清的手裡時,他又重重的握了握:“孩子,好好和越兒過日子!”
說完,他便在一旁宮女的攙扶下顫抖著走了出去。
雲清望著手裡的那枚玉佩,裡面似有血色流動。將它揣入懷中的時候,不知為何,剛剛席捲而來的睏意似乎好了許多。
她這才發現自己忘記帶那藥丸了。她努力的睜了睜眼,試圖保持最大的清醒。她可不希望像那天一樣不分場合的倒地就睡。
“清……清清……”旁邊的慕容貴妃拉了她的手。
雲清這才反應過來這屋子裡還留著一個人呢。她忙轉過頭來朝著慕容貴妃極其有禮貌的施了一禮。
慕容貴妃的表情更加苦澀了。她搖了搖頭,給雲清倒了一杯茶,她有些惶恐,連忙接過謝恩。
慕容貴妃更加無奈,嘆了口氣:“四皇子看守很嚴,我是為了見你才這麼說的。”
看守?雲清有些詫異。她從來不認為喬越是在看守她。
“清清,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真的,把我們都忘記了嗎?”
“你是說……”
“你和六哥,究竟出了什麼事?”留香忽然十分動容。
“我這幾年一心禮佛,不問世事。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真是一無所知。”
她垂了頭:“我想,你是不是再等一等。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四皇子了嗎?他這個人,你瞭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