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察覺到你感受不到的東西——他散發出的荷爾蒙絕不是為了吸引同性。”
“你的說法從科學上來講——”
“停下!”我恨不得去捂住這個低情商傢伙的嘴巴,“我只是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懂嗎?”
“好吧。”夏洛克很快接受了我的說法,但他仍然堅持他的觀點,“看來約翰也是和你一樣用這個愚蠢的比喻來判斷他是否是個gay,那麼,既然堅持這麼認為,你該怎麼向我證明?”
“先說你的。”我揚了揚下巴。
“染睫毛,額頭上有牛磺酸精華霜,穿著特殊品牌的內褲,泡夜店泡到滿眼血絲——這一點在這裡已經得到了證實,約翰不能再以他是工作到很晚為理由反駁我了。”夏洛克嘴炮模式全開,“那麼現在,你要怎麼證明你所說的。”
“這很簡單。如何判斷一個人究竟是不是gay,”我看到華生露出疑惑的表情,而夏洛克臉上的表情不用想都是不屑的,“當然是把他睡到手。”
華生瞪大了眼睛,擺出一個世界末日的表情,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著酒搖搖晃晃地朝那位先生走過去。
“……她什麼時候喝醉了?她要去做什麼?”我身後傳來華生驚恐的聲音。
夏洛克鄙夷地回答他:“她沒有喝醉。她當然是去睡了他。”
“……”
裝醉酒對我來說簡直得心應手,要知道這可是吃到“點心”的最實用的一項技能。
我跌跌撞撞地在那位先生身邊坐下,正在和他說話的金髮男人看到我過去便走開了。他在喝一杯紅酒,這可不怎麼稱這裡喧鬧的環境,可放在他身上我卻偏偏不覺得違和。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打著深藍色領帶,如果他穿上西裝就更好了,一本正經地穿著嚴肅西裝的男人會顯得十分可愛。
我朝他湊過去,幾縷頭髮垂在他的手臂上。我來英國的第二個月就把我的頭髮染成了金色,但傑克說那一點也不適合我,於是我又染回了原本的黑色。傑克製作的染髮魔藥質量十分高,和他的黑魔法造詣走的是兩個極端。
“嘿,甜心,英國的紳士都像你這樣英俊嗎?”
傑克曾不止一次地嘲諷我的搭訕方式,他說這簡直是太愚蠢、太老套了,就差沒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但事實證明我的搭訕方法還是挺奏效的,我也樂意承認是我的聲音彌補了語言的無趣,這對我來說絕對是個讚揚。
他轉過臉來,我湊得很近,他的鼻息噴在我的臉頰上。我對上他的視線,他沒有馬上說話,目光中包含著疑惑和抗拒。哦得了吧,即使裝得再像,在我面前也是無影遁形。雖然我完全相信我的直覺不會出錯,但我也不介意對他用用攝魂取念,麻瓜們可察覺不到我在讀他的思想。只不過,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不做也罷。
“別這樣,甜心,”我擠到他和桌子之間,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gay。我叫斯佩妮·瑞德,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佩妮。你叫什麼?當然我也不介意一直叫你甜心。”
他沉默了一下,隨即說:“吉姆·莫里亞蒂。”
“你的聲音可真溫柔。我想,那是愛爾蘭腔?”我捏住他的領帶,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讓我的呼吸灑在他的脖子上,“你想和我睡上一覺嗎,吉姆?哦,忘了那句話吧——我想我有些喝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嗎?”
莫里亞蒂開車送我,又一路扶著我到家門口,用那好聽的嗓音問道:“你的鑰匙在哪裡?”
“左邊……褲子的口袋。”無論什麼服裝,我習慣將家裡的鑰匙和車鑰匙放在左邊的普通荷包,將魔杖和通往美國的門鑰匙放在施過空間擴充套件咒的右邊荷包。當然,即使他去翻我右邊的那一個,也只會發現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