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絲毫不在乎:“本王有認真考慮過你那日在天牢門口所說的話,簡直是找死。”
死字剛一出口,就被半坐在馬車沿上的離桑朝屁股懟了一腳:“好好說話說人話!發自真心的那種,別瞎逼逼嚇唬人!”
“……”凌止咬了咬牙,雙手攥拳,額頭青筋立馬就崩了起來。
“你你你……後面的踹你,你瞪我幹嘛?”我看的心裡一懸,小臉瞬間白了。
……
凌止見我想要跑路,沒有跟從前一樣上前抓我恐嚇,反倒是低頭耷拉腦:“拜了天地的男寵,也是夫,拜了就是拜了,已經成了就不能不為了。”
“你這是……被什麼妖術控制了?”我指了指他身後的離桑。
離桑走到我面前,下巴上揚,露出些許得意:“他這叫願賭服輸,我可是冒著被宰了的危險,才逼他來說實話。”
“哦。”我感悟的點了點頭:“也就是打賭賭輸了,所以拿我當籌碼來忽悠唄?我與離桑公子無冤無仇,也不值得離桑公子如此戲弄。”耍我咯?來找我演戲咯?
離桑趕忙擺手:“不是這樣的楚小姐……”
我連搭理都沒搭理,上了馬車,並讓車伕立馬走人。
一路上,凌止的馬車都跟在後面,跟的我心煩。
“寨主……不對,是霍將軍,現在把咱十八幫的人都召集入京了,我跟寨醫死磨硬蹭,才知道你竟然是楚樞的女兒,就去找你,誰知道碰見了上次打傷我那人,那人還幫我,跟我說是你男寵。”十三娘在馬車上喋喋不休:“你叫他啥王的?”
我道:“閔王。”
十三娘:“就……就那酷愛刑法的變態王爺?”
我點頭:“是他。”
“娘啊,你太厲害了,這種人都能成你男寵?”十三娘對我表示佩服。
“你不介意我是楚樞的女兒?”我心中忐忑。
十三娘堅定道:“我只知道,你是楚炸天,那是你爹,又不是你,我十三娘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因為她的身份改變,除非你不願跟我再往來。”
我心中酸甜苦辣一湧而上:“世間怕沒有幾個十三娘。”
“咱這是去哪兒?”十三娘是個粗人,撓了撓頭,雖然聽不太懂,依舊對我笑,那笑容讓我覺得更加寬慰,像能撫平我心中的一道痕跡,身為楚樞之女的愁。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我掀起車窗,看見醫館的牌匾,對十三娘道:“到了,我們下去。”
還是昨日的醫館,我心中困惑太史令一家的慘死,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縱火,這不禁讓我懷疑,是不是有人知道了蕭墨染的事情,故意挑起楚輕寒的事端,好讓蕭墨染的事情敗漏。
就連蕭墨染都認為是我楚家殺人,那其他人知道了,太史令家的死,就更跟我楚家脫不開關係。太史令家一門忠善,到時候會有多少人憤不可擋,以正義之名攻擊我楚家。
剛下馬車,就看見醫館外面貼著京都衛營的封條,我走到一旁的火燒鋪打聽:“請問,這醫館出什麼事了?”
“早上發現死人了,裡面的大夫和打下手的學徒,都死了。”鋪子老闆嘆息了一聲:“大夫是個好大夫,平日裡和和氣氣的,也沒啥仇家,咋回事兒啊!”
“謝謝老闆。”我又回到了醫館門口,猛的一腳踹開了醫館的門。
火燒鋪的老闆熱心腸的從鋪子裡衝出來,上前攔我:“姑娘,別進去,這是案發現場可不能破壞了,那些官爺繞不了你的。”
“沒事兒,我不怕他們。”我叫來林盈:“請老闆回他鋪子好好做買賣,銀子給一些,然後守在門口,有人來通通擋在外面,誰敢硬闖,就是跟楚相做對。”
……
“是,小姐。”林盈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