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你不敢做的?!”
相比他的暴怒,季魚總是過分淡然。
她說:“我沒有父親,也沒有兄弟。”
這話成功地再次惹怒陳青轍,他發出一道嘯聲,以他為中心,血霧洶湧滾動,凶煞之極,呼嘯而來。
季魚只是平靜地望著他。
她沒有動,像是感覺不到那血霧的可怕。
然而下一刻,那懸在半空中的金焰再次動了,這一次,輕易破開陳青轍面前的血霧,所過之處,凶煞的血霧被驅除。
季魚抬手,手中的紅繩再次作為繩索,朝陳青轍襲去。
大霧中有無數的妖邪暴起,然而不待它們靠近,便被一道可怖的力量碾壓,嘭嘭嘭地爆炸,化作漫天血霧。
那根繩索也在須臾間捆住骷髏船上的陳青轍。
這一切發生太快,縱使陳青轍身懷妖鬼之力,反應仍是慢了半拍,被那紅繩所化的繩索束縛,動彈不得。
縱使他有萬般力量,在紅繩縛身的剎那,所有的力量好像從身體裡消失。
他怒吼出聲。
季魚眸中似乎有千萬星輝,衣袂飄揚,素手一揮,骷髏船上的陳青轍高高飛起,狠狠地砸到畫舫的甲板上。
血霧仍在湧動,卻被金焰壓制。
大霧中有無數潛伏的妖邪,未等它們形成規模,便被一道強大的力量碾壓,只能在嘶嚎中爆炸、毀滅。
季魚聽到那無數妖邪臨死前的嘶嚎聲,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 只見他朱唇如血,唇角勾起一抹笑,說不出的邪惡。
見她看過來,他還笑了笑,柔情蜜意地說:“娘子,我幫你。”
這時,因為潛伏在霧中的那些血河幽魂的死亡,大霧終於徹底潰散。
無盡的霧氣消失,世界重新變得清晰,屬於人間的喧囂聲響起,兩岸的燈火破開黑暗而來。
翻湧的河面亦恢復平靜,緩緩流淌。
-
“江大人,季少主,你們沒事吧!”
前方飄來一條小船,秦渡等人站在小船上,焦急地看向新重出現在河面上的畫舫。
剛才畫舫突然消失,岸邊巡邏的鎮妖使察覺不對,紛紛出動搜尋。
未想過了一個時辰,它突然又出現了。
秦渡等人飛身而起,落到畫舫上。
只是剛站定,他們就看到甲板上還有一個人,被一根紅繩縛住,動彈不得。
當看清楚那人時,他們驚叫出聲。
“陳青轍?!!”
鎮妖使都認得陳青轍,他們去青羽陳家賀壽時,在陳老太爺身邊見過他。
除此之外,因陳青轍作為妖鬼的另一個容器,他的畫像早就傳遍各地,所有除妖師都見過他的畫像。
秦渡盯著陳青轍,看到他半妖半鬼的模樣,心中微驚,忍不住說:“他居然真的來了?”
其實今晚,季魚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引出陳青轍。
可以說,這是季魚與國師的合作。
季魚靠著船欄,面色酡紅。
她伸手將鬢邊凌亂的碎髮勾到耳後,聲音有些清軟,“是啊,我也沒想到他這麼蠢……”
這話引來陳青轍的怒視:“你說什麼?”
季魚道:“若是不蠢,怎會自投羅網?”她扯了扯唇角,“還是你以為,得了妖鬼的力量,便厲害到能在雲京為所欲為?”
“為何不能?”
妖鬼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自從得到它的力量後,陳青轍幾乎是無敵的。
季魚說:“你連我一個廢物都打不過,以為能打得過誰?”
陳青轍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