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方向,目光落在陳青轍身上。
陳青轍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未愈,還是其他。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他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大怒道:“休想!”
站在左凌雙身邊的一個除妖盟弟子勸道:“陳道友,你昨兒都當過一回新娘子,今兒再當一回又如何?”
“是啊是啊,陳道友且放心,咱們都會幫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有江大人在,你不用擔心自己真的嫁了。”
“……”
然而不管大夥怎麼勸,陳青轍就是不幹。
正是有江逝秋在,他更不肯答應,江逝秋和季魚是夫妻,心裡肯定偏向季魚,他擔心江逝秋會趁機報復自己。
昨晚江逝秋就做過了,他身上的傷現在還沒痊癒,著實吃了一番苦頭。
江逝秋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幕,偏首和季魚咬耳朵:“娘子,你覺得誰當新娘子好呢?”
那氣息在耳畔拂過,蒼白的耳尖微微泛紅。
季魚有些不自在地往旁偏了偏身子,謹慎地說:“這要看月少華想娶的是哪一個。”
江逝秋盯著她粉色的耳尖,只覺得無比可愛,輕笑道:“娘子覺得,這小子當新娘如何?”
他指著陳青轍。
季魚:“……挺好的。”
見她贊成,江逝秋眼裡滿是笑意,“娘子果然與為夫心有靈犀,如此就讓這小子當今晚的新娘罷。”
他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神色戲謔,有種遊戲人間的浪蕩。
旁邊聽到這對夫妻說話的除妖師無言以對。
真不是故意報復嗎?
再看陳青轍,彷彿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夫男,一張漂亮的臉蛋氣得通紅。可惜,就算他再不願,也架不住在場所有人都贊成,連陳家弟子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陳青轍昨晚被選為新娘,可見那妖邪是滿意他的,一客不煩二主,不如由他再來當這新娘。
陳青峰瞥了眼笑盈盈看著這邊的江逝秋,勸道:“青轍,你就答應罷。”
“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一個男鬼,我是男人,怎麼能當新娘!”陳青轍羞憤大喊。
陳家的其他弟子也道:“這有什麼,你長得漂亮啊,那月少莊主就喜歡漂亮的,咱們長得不如你好看,想幫你也幫不了。”
最後這話說得有幾分假惺惺,心裡慶幸他們爹孃將他們生得比較安全,沒有漂亮到讓妖邪看上的程度。
陳青轍不由大怒,指著季魚:“她不是更……”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青峰堵住嘴,推搡進內室換衣服。
其他的陳家弟子也是滿頭大汗,心裡很是無語。
當著江逝秋的面說他的妻子更漂亮,讓他的妻子去當新娘子、嫁給別人,再好的涵養只怕也要生氣。更不用說,江逝秋的涵養可不怎麼好,旁的便算了,一旦涉及到他的娘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是所有人根深蒂固的“印象”,江逝秋痴戀季少主,甚至甘願為她入贅到季家,妻子季魚是江逝秋的逆鱗。
看到陳青轍被押下去換衣服,江逝秋目光陰冷,對季魚說:“娘子,我不喜歡他,我可以殺了他嗎?”
季魚:“……”
季魚僵硬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江逝秋噗地一聲笑出來,說道:“娘子,我開玩笑的,嚇到你啦?”
他的語氣溫柔,輕撫她的臉,好像真為嚇到她感覺到抱歉。
季魚的臉色有些勉強,因為那一瞬間,她真的感覺到他身上陰冷的殺氣,他笑得越好看,殺氣越重。
這是一個喜怒不定的妖邪,心情捉摸不透。
很快換上新娘嫁衣的陳青轍就被